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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野玫瑰（二）

隔得老远，赛佳儿就听到了包租婆的声音。

今天她穿得随意，吊带衫外T一件豹纹，紧身短裤下踩着一双长靴，耳边挂着两个big耳圈，化着浓妆。本来是来收拾出租屋里的东西，顺便将房租退了，提前一天知会了原琴，跟她说钥匙落在了屋里，原琴说她在楼下等她。

过来时原琴正蹲在地上cou烟，单薄的吊带衫挂她身上，露出的肩和臂盈盈一握，瘦削且白，听见脚步声后侧头撂一眼，往她那微抬下巴，轻扯cun：“女明星来了。”

赛佳儿在她身旁停住，低头看她，听见她这话后笑出声，头发随着她垂下的动作往下散，掩住了半边侧脸。

“最近，过得好么？”

“死不了。”赛佳儿应着，看了眼楼道角落处不断闪着的暗灯，眯了眯眼。

原琴的烟过半，起身准备上楼时刚好听见包租婆那声“shao货”。

其实她们一直有在听，拔高的音调尖锐又刺耳。

这声传来时，两人互看一眼，默契地笑出声。

她的头侧偏，刚好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

原琴夹烟的手低垂着，她俯身过去接，而后往那处去。

包租婆还在说着，她的手往头上递，冒火的烟挨上发，她甚至打了个圈，掸一记烟灰，察觉到焦糊的味，包租婆终于转头看过来。

“你......你做咩a？”

连话都说不利索。

她低头看着从包租婆微张的cun里弹出的唾沫，抬臂。

“你......”

没等说完话，她将半灭的烟往包租婆ko里伸，挨上舌尖后她故意捣了捣。

对面一群女孩愣了，站在一旁无措地看着。

包租婆下意识地想吐掉被她抢先一步钳制住下巴，往上使力，包租婆的头往上仰。

双手拼命摆，想求救，脚不停地往她身上蹬。

她看着包租婆不So控地tun咽，烟在ko腔里化湿，渐渐往下流，她终于松手。

包租婆不停地咳，往地上吐出黏湿的烟。

她往后退几步。

“死扑街！你这个烂女还真以为傍big款就能翻身么？你活该被男人chao，就你那烂样谁会收你这破鞋？”

人就是这样，不知悔改。

包租婆叫骂着，狠狠剐她一眼。

她听着骂出来的词，始终低头看，原琴从她身后过来，没忍住笑出声。

“你们俩都是一个货s，烂女，破鞋，没人要的玩意。”

她扭了扭发酸的颈，看了眼一旁的凳，缓步走过去，手挨上椅背，轻轻拖起走向包租婆，Kua过肮脏的呕吐物，她抄起一把凳子往顶上举。

包租婆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头。

她Wancun，随后用力将凳子掷地上，往下按着包租婆的肩，随后摊开豹纹外T，从胸前取东西，像她之前那样，从衬衫里取钱，这次同样的，她从吊带衫里cou几张港币出来，塞进包租婆的嘴里。

这一幕很熟悉，他之前也这样做过，将钱一张张地塞进肥仔嘴里。

这一次，换她。

她俯身在包租婆耳边低语，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你再这样，我会让你当哑巴。”

说完笑了笑，起身往身后的破公寓走。

原琴跟在她身侧：“你还真变了，换做以前那把凳子都会被你打废。”

她恍惚了一瞬，她做事的方法真的越来越像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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