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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更希望程子秋死◎
如烟询问过宫中守卫，却没人在那r宴席结束后见过程子秋和沈清茉。
从面上看，知邈的死与二人并无关联。
可姜芷就是有一种感觉，知邈的死绝非意外这么简单。
而那枚被知邈攥在手里的平安符就是关键！
她必须找个时间会一会那个沈清茉！
于是姜芷找了借ko，让昭后邀请沈清茉来韶华宫点墨。
沈清茉作为翊国才女之首，名声甚至还传到了big昭。
所以姜芷一开始说想要问沈清茉要字帖的时候，昭后也没有怀疑，甚至还对姜芷终于肯离开戚风阁感到高兴。
皇后邀约，沈清茉自然也不会拒绝。
很快二人便在韶华宫的偏殿里相见了。
沈清茉初见姜芷的时候，眼里并无惊讶。
严格上来说，她面上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q，好像这世上没什么能让她拨动心弦。
“臣参见六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沈清茉俯身行礼。
姜芷笑着抬手，“沈国师不必多礼。我这次特意求母后去叨扰国师，其实是听闻国师书法绝佳。我向来是个写字不行的，所以才想向国师取取经。”
沈清茉谦虚道：“六公主过谦了。big昭能人异士多如鹅毛，书法剩余臣的更是不胜枚举。”
“那些big多都是男人，我不便与外男接触。”姜芷目光幽幽在沈清茉身上打转，“而且，女子的字才更秀丽优美，哪里是那些臭男人能比的。”
沈清茉微微一笑，也没再谦虚。
姜芷走到桌案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狼毫笔递去，“我刚好最近想要练字，不知可否劳烦沈国师给我写个字帖，也好让我回去学临摹学习。”
沈清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恭敬一笑，“六公主能看得上臣的字，实在是臣的荣幸。”
“那就有劳了。”
沈清茉提笔落墨，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彰显刻意，动作如行云流水，极为舒畅。
姜芷细细打量着沈清茉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身上有一种极吸引人的清冷感。
这种清冷感让姜芷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才发觉程子秋也有些同样的清冷。
这个念头让姜芷不由皱了下眉头，再抬眼看向沈清茉。
只见她眉眼间总带着淡淡的笑，但这种笑也仅仅只是流于表面，骨子里依然是一朵在寒风中孤立的桀骜冬梅。
不一会儿，一副字帖就已经写完了。
沈清茉将字帖递给姜芷，“请六公主看看满不满意。”
姜芷接过，目光迅速扫过整篇文章，最终视线落在某个熟悉的字上。
姜芷目光一沉，捏着字帖的手不由自主收紧。
沈清茉见姜芷一言不发，遂问：“六公主是不是觉得臣写得不好？“
姜芷回过神来，立刻恢复成往r客气的样子，“不是不是。是沈国师写得实在太好了，我一时看入神了。”
沈清茉浅笑，“那就好。”
姜芷慢慢将字帖收好，看似不经意地问：“对了，那r水榭宴席后，不知沈国师去了哪儿？”
沈清茉挑眉，没想到姜芷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脸上不j有瞬间的诧异划过。
但她极擅长掩饰q绪，只简单道：“那r臣吃多了酒，再加上有吹了风，头疼得实在厉害，所以便直接回了厢房休息。”
“哦？没去其他地方吗？”
“没有。”沈清茉摇摇头，又狐疑地看向姜芷，“六殿下为何这么问？”
姜芷故意笑道：“我是想着宫中美景无数，尤其是御花园的深秋夜景更是一绝，若是沈国师没看见，那就太可惜了。”
“是吗？”沈清茉脸s未变，“有机会的话臣必定去领略一番。”
姜芷目光紧紧盯着沈清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可越是看，姜芷的心就越是沉了下去。
不论姜芷说什么，沈清茉都能轻松应对，而且神态语气也十分自然。
若不是姜芷现在手里拿着字帖，她几乎都要相信沈清茉的话了。
这时如烟送来了re茶，姜芷示意沈清茉喝茶，又看似闲聊地找起了话题。
“听说沈国师与程世子从小就认识。如今故人再见，想必是觉得格外亲切的吧？”
沈清茉慢慢吹散杯中的re气，“说不上相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是吗？”姜芷拉长了尾音，“那r宴席后，你们见过吗？”
“陛下这几r召见翊三皇子的时候，臣与程世子打过照面。不过却还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话说得极有分寸，既没有与程子秋撇清关系，却也表明自己与对方并无jao集。
说话做事无不体面，难怪可以留在程影川身边，却为程子秋做事，两面逢缘。
如此阳奉阴违，滴水不漏，绝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姜芷点点头，也知道从沈清茉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只好礼貌把人送走。
人一离开，她便再次拿出手里的字帖。
“字迹一样，真的是她！”如烟睁big眼，原本清亮的眸子布满血丝，“公主，咱们赶紧把这些jao给陛下，让陛下治这些胆big包天的翊国人！”
“仅凭这些还不够。”姜芷冷下脸，“再说了，就算真的是翊国人杀了知邈，沈清茉毕竟是翊国来使，只怕父皇是不会k押她的。”
如烟顿时明白了姜芷的意思。
知邈说到底只不过是宫中侍女，是nu仆，身份低贱，怎能与翊国国师相提并论。
如今正是昭翊两国商谈的关键时候，就算真是沈清茉动手杀人，昭帝也不会为了一个nu仆毁了两国关系。
如烟不甘道：“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仇当然要报！”姜芷掌心砰一声拍向桌面，“知邈在我心里早已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她白白死了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如烟又问。
“去找一个人。”姜芷冷冷道。
“谁？”
“程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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