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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先生的衣衫搭了一角在自己腿上,怀袖抿cun,在心内无声遏制自己飞扬的绮丽心思,尽力将心思转回琴音上。
等到一曲樵歌结束,怀袖才缓和下来,终于可以笑嘻嘻同先生说话。
“先生琴艺高绝,是师从哪位名家呢?”
子书律收了抚琴的手,侧头看她,本想回答,可对上她碧波般的眼眸后,还是只觉羞愧,只能起身装作未曾听到,淡淡将这个问题揭过:“心思沉下来,再弹一次试试。”
怀袖挪挪屁股,又坐回方凳正中,深吸ko气将方才乱七八糟的心思撇开,指尖一动,又缓缓弹起樵歌曲。
水一般的琴音再度流泻出来,子书律站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她白皙修长的指尖上,只觉那指尖虽是按在琴弦上,却像是按在他的心上,将他丝缕心弦拨动。
方才于她身边坐着抚琴时强ya住的心思,又浮冰般晃动起来。右手收进宽袖中,指尖触到袖袋中的羊脂玉,才终于将心绪收敛下来。
只是随着樵歌曲到中章,琴音越发明朗澄澈,子书律眼眸一垂,不可抑地想起来,他原本是不通音律的。
在去燕国之前,他所学的除却诗文政术,便是骑s武艺。音律缠绵,而他身负父亲希冀,无暇去学。
他的琴艺,是在燕国所学。子书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坐在琴桌前,手指抚上琴弦时,笨拙到不知应该如何下手。
向来在人前睿智冷静的太子少师宵征,也有些慌神。彼时,高安公主就坐在他对面,笑眼WanWan道:“宵先生当真不会弹琴?”
他摇头,又觉身为太子少师却未习全君子六艺,有些羞愧。
依譁
“无妨,”高安公主仍是笑着,眉目间仿若绽出cun光,温暖直达人心,“宵先生若不嫌弃,本公主也是可以jao你的。”
高安公主温柔细致,并不爱摆什么公主架子,即便自称“本公主”,也没有凌驾于上的疏离,反倒是一种属于少女的娇憨可爱。
那一r,对音律本不擅长的子书律,就这样被高安公主引进美妙的琴音世界中。也是从那一r开始,他晦暗封闭,虚伪敏感的闭塞生活中,忽然照进一缕天光。
那光芒灿烂温暖,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多年谨慎独行,步步艰辛的邦谍生活中,他本已习惯孤独与虚伪,却忽然得到了不该属于他的美好。
那束天光照进来,让他懂得爱与被爱,懂得与自己和解,懂得何为爱,何为恨,何为ton苦与迷茫。可在最后,他还是亲手毁了那一束光,挣扎着,用不可告人的方式,将她藏了起来,再不敢放她出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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