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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劝你学医当了医生的人是谁？

「挡在你面前，替你挨下你爸一耳光，说你不愿进顾氏就不进的人是谁？！」

「她说她的抑郁症是假的，是为了装疯子骗你离婚。

「可当初给她做心理诊断的医生，跟你有多少年的jaoq。

「他会帮林音作假来骗你，会吗？可能吗？！」

「顾云舟，你脖子上那玩意儿，到底叫什么？！」

他攥紧的掌心，狠狠一拳又一拳，砸到了顾云舟的脸上。

q绪彻底失控，再也没了之前假惺惺称兄道弟的客T，再没了满脸虚伪的假笑。

拳拳到ro。

顾云舟终于承So不住，双目呆滞，狠狠摔倒在了浑浊雨水里。

面目模糊，满身狼狈。

big雨里，顾泯双目血红。

他眼角似有东西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居高临下，死死盯着顾云舟，再又慢慢地，眼底失去了焦距，茫然看向半空。

「我当时说，跟她一起对付陈思明，是为了替我妈报仇。」

「有趣吗，我说要替我妈报仇呢，哈哈哈。

「那个骂我是没人要的脏东西，将我按在水里要淹死我。

「连取名字都要给我取个「泯」字的女人，我说我要替她报仇呢。

「哈哈哈哈……」

我神s有些怔住，突然才开始想起，「泯」这个字的han义。

是丧失，是毁灭，是不存在。

是带着恨意和诅咒的一个字。

顾泯神态疯癫，失笑出声：「我会想替那个女人报仇？哈哈哈。

「我只希望，这世上除了林音之外的所有人，都去死。」

他顿住声线，眼底只剩下恨意，慢慢地一字字再开ko：「都，去，死。」

我恍惚想起，中学时的一些事q。

顾泯被男生霸凌虐打，被女生造谣嘲笑。

他找过老师，但他成绩不好，老师也不喜欢他，jao训他不要去乱惹事。

有一次，老师叫来了顾父。

他们一起，在办公室里训斥顾泯，声音很big，jao室走廊上都能听到。

再是最后，顾父厌恶至极地扇了顾泯一耳光。

走廊上很多男生都在笑，我在人群里走向他，对上他的目光。

顾泯站在big雨里，笑声渐止。

q绪如退chao般散去，最后只余下茫然。

他失神：「可为什么，却是她死了？」

顾云舟还瘫坐在big雨里，一动不动，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顾泯蹲身下去，眼底蓄满恨意看着他：「不是说很想让她去死吗？顾云舟，她死了，如愿了吗？」

25

没等他回答，也不会有回答。

顾泯缓缓站起身，回身，慢慢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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