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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邀请函10
第四天,新的任务又来了。
苏延枝坐在big而空旷的餐桌旁,身边只剩三人。西蒙正站在他对面,一板一眼说着话。
“晚会举办在即,可是罂粟花还没有开,big概是最近天气Gan燥,缺少雨水。”他微笑着,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只有拜托各位客人和我一起,给罂粟花田浇浇水了。”
他说话的时候,卡戎正在给众人上咖啡。走到苏延枝身边时苏延枝稍微让了让,在对方俯身时忍不住偏头看了眼。
颈项修长白皙,没有留下半点伤疤。
苏延枝ti'anti'an牙,收回了目光。
也许是每次任务都有人丧命,来到罂粟花田时众人脸s都不big好看。
篱笆前摆了五个满当当的水桶,每个水桶上都漂着个木水瓢。
“big家自己选一个吧。”西蒙说着,率先提起一个桶进了花田。
严语和赵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着没动。柳宴也只是me着下巴,眯眼打量那四个桶。
苏延枝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不选吗?”
这种时候就需要出头鸟,赵志赶紧说没事儿你先去。
严语也附和:“是a,你先选吧,一个个来。”
这两人想法一致,既然有人自告奋勇,那他们先看看q况再说。
苏延枝点头:“那我去了。”
他无视柳宴探究的目光,迈着长腿走到最边上的水桶旁,拿起水瓢,用力甩去上面附着的水,拎起衣服下摆擦Gan残余水分,举起水瓢对准天上的太阳。
苏延枝把脸凑近,看到几道极细微的光线从那几不可见的小孔里漏了出来。
他把水瓢放了回去,拿起另一个,如法P制看了一眼,确认这个完好无损,提着水桶进了花田。
严语赵志还在面面相觑,柳宴却眼前一亮,过去学着苏延枝的样子挑出最后一个完好的水瓢,拎着水桶进去。
见他们三个已经开始浇水,严语赵志也没得选,狐疑地拿着水瓢看了又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也进了花田。
这花和昨r看着没什么两样,茎条上小小的花骨朵蜷缩着,即便是水淋上去也依旧有点儿蔫。
苏延枝神经绷着,不远处的西蒙却轻快地哼着歌。
“…………
He went for water in a sieve,
But soon it all ran through.
And now poor Simple Simon
Bids you all adieu
…………”
(他用筛网取水,
但是水很快就漏光了。
可怜而又无知的西蒙a
永远地再见了)
苏延枝听得一脸黑线。
真牛b,我唱我自己。
但不得不说,Simple Simon里这一段歌谣,恰恰是苏延枝刚刚选水瓢的依据。
他看着一脸“原来如此”的柳宴,又看看闷头浇水的严赵二人,抿抿cun,继续躬身浇花。
奇怪的是,这水桶明明不big,里面的水却怎么也浇不完,苏延枝沉默地看着那慢慢上升的水线,眉毛拧成了一团。
什么q况?
这意料之外的发现让他惊疑不定,正凝神思考,突然听到严语发问:“水浇完了,可以走了吧?”
“我也浇完了。”赵志跟着道。
苏延枝愣了,看向柳宴,对方也是盯着桶眉关紧锁,估计遇到了和他一样的q况,脸s相当难看。
西蒙直起身,看着二人空空如也的水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可是花还没有开,怎么办呢?”
严语皱眉:“水就这么点儿,没了就是没了,你有什么办法?”
赵志跟着点头。
西蒙脸上笑容更盛,眼里闪着怪异的光:“水不够的话…………还有血a。”
他话音刚落,苏延枝就见严语赵志的脸颊手背多了许多小孔,就像是装满水的袋子被扎破般,一束束往外汩汩飙血。
“aaaaaa————”
严语赵志不约而同发出凄厉惨叫,顷刻之间身上的血就流尽,身形急剧萎缩,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多余动作,就成了两具Gan瘪的尸体,人皮挂在骨架上,直挺挺栽倒在地。
而他们身上流下的血Ye渗入土壤,苏延枝看着血丝蜿蜒攀附爬上每一条罂粟花茎,将血Ye输送进花骨朵。
微风拂过,整片花田齐齐开放,鲜红的罂粟花瓣在风中摇曳,晃眼一看,宛如血海。
在扑鼻的清苦罂粟花香里,苏延枝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喉结动了动,握着水瓢的手不自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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