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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真是越来越矫q了
他想，千年前自己一直以为是意外偶遇的q景，也是他的命运吧，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头普通的鹿，而不是什么九神之主、八荒神鹿的话，或许那天就会变成猎人餐桌的一道食材了。
既然幸而又幸地在这世间多活了这么久，那么多为这里做些什么也没关系吧，况且，要拯救的众生中还有那个人在呢。
吕时砚回来时，亭子里就只有陆清浊在了。
他将伞放在一边，坐在小妖身边握了握对方微凉的手，“外面凉，怎么坐在这？”
陆清浊笑着将手cou了出来，整个人贴过去搂住对方的腰，却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了？”吕时砚回抱住对方，轻轻晃着哄人。
“没什么。”陆清浊感So着这人胸膛中跳动频率，渐渐地，连自己的心跳也和他同频震动起来，“阿砚，我好想你a。”
“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吕时砚低头，用脸颊贴上对方的额头。
他们心里都有不能坦言的秘密，一个无法告诉对方自己将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往魔界，守护有你的众生；另一个不敢坦白自己的任xin，放弃功名更big的水患，选择了更为危险但可以同往的极北之域。
吕时砚紧了紧手臂，他想：皇帝打着南巡名义的队伍此去不可归，他必须为我母妃偿命。
但是，你的生命那么漫长，我们少见一面，你记得我时间便会少一分，然后渐渐遗忘我。
两人各有心事地想与对方在分别前多相处一点时间，直到几r后，这场漫长的雨季结束，吕时砚要启程去往极北之域了。
临行时他只说自己要去北方发生时疫的地方，还带了几位幕僚和暗卫，一直以来不知道被派去做什么了的陈丘和十一这次也同去了。
北行的队伍离开后，陆清浊沉默地站在城墙之上望向前方渐远的身影，莫夷出现在身侧时，他怔怔地问：“师父，我总觉得太过巧合了。”
莫夷没接话，只转身往下走道：“我们也该走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了，雨季过后的天空在r头下格外辽阔无边，长风穿云而来。陆清浊衣发翻飞，扶着女墙侧头看向莫夷孤寂的背影，忽然出声问道：“师父是谁？”
师父又会是谁？
陆清浊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从未深究过师父所说的一切，无论是当初被丢下青山的缘由，还是被告知自己是万人敬仰的九神之主。
一直以来，无论莫夷说了什么，他都毫不存疑地相信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无数个rr夜夜，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目之所及中唯一不变的就是彼此的存在。
对于莫夷的身份，陆清浊曾经问过，但他向来不说，后来他不说，他便也不再问了。
只是如今陆清浊总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无论是遇到吕时砚、还是梦里渐渐恢复的记忆，甚至是当初灵力封印的解除，巧合多得令人不安，而莫夷却只用了“命运”二字，便让他打消了探究的念头。
然而，所有的巧合里都有同一个人的影响存在，于是乍然间，陆清浊便又想起那个从未被直面过的问题来。
他看着莫夷停下脚步，没出声也没有转过身来看向自己。
这次也不会回答a。
陆清浊沉默了一会儿后无声轻笑了一下，随后回头继续望着逐渐看不到北行队伍长路。
……
吕时砚北去的队伍从雨后的盛夏走到如今，越往北温度降得越快，明明还是夏季，他们歇脚的驿站却已经开始撤去冰盆，加衣保暖了。
吕时砚在房里坐着，等着被派去打探消息的陈丘和十一回来，他们才好启程继续赶路。
因此十一自己来汇报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另一个人哪去了，直到上马ce的时候看到陈丘板着一张臭脸，居然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和十一说，他这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问题。
re爱凑re闹的九殿下掀开ce帘各看了这两人一会儿，显然出问题的是满脸不高兴的陈丘，而不是向来一本正经的木脸姐姐，于是他乐得找事打发时间，便将骑行在马ce右侧的十一唤到窗ko。
吕时砚用拇指指了指另一侧窗ko外的陈丘，问：“他怎么了？”
十一只是略微抬眼瞥了一下，不甚在意道：“在生闷气吧。”
“原来你看得出来a。”吕时砚倒是头一次和十一聊正经事以外的东西，以前还一直觉得她是对别人q绪不太敏感那种，如今看来还真是错得离谱，“那他在气谁？你们怎么出去一趟就这样了？”
“不知道。”十一见他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吩咐，便挺起腰背继续警戒周围，只肯施舍给自家殿下一点点心思回答道：“男人真麻烦。”
“好心”调解却无辜躺Qiang，吕时砚现在觉得自己才是错的离谱，于是放下ce帘转头去另一边叫来陈丘。
“你怎么了？”
好在陈丘生气归生气，人还是那么爱说话，他家殿下就起了个头，他自己就把事q全吐出来了。
“十一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不行！”
吕时砚手臂架上ce窗半真不假地接腔，“呦！怎么回事？”
陈丘自己把自己委屈到了，出了ko气跟吕时砚说道：“殿下派我们两个去打探发生时疫那个北城的事，她去打听官道上的，那我就去附近的酒楼街摊上呗。”
“我这刚跟人聊上几句，正要T话呢她忽然从后面抢了我的酒碗，当着满big街的人的面a，她就说‘他不行，我来喝’，我肯定知道自己酒量差a，我那酒碗里全是茶a！”
“……”吕时砚摇头叹息，“……你真是越来越矫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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