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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有太多不明白,却再也无从问起
宴席上,羌笛胡乐齐鸣,到处都铺着花纹繁复的毛毯。烛光通明,隔着一道薄纱后坐着一位身披黑袍的男人。
谷千雁随着乐曲舞动,身上的纱带随之飞舞,金属饰品轻磕而鸣,她就像一只自由灵活的鸟雀,哪怕周围有各种美丽自信的姑娘,也挡不住她犹如瀑布般清丽脱俗的姿态灵魂。
主舞是方才屋内提醒她的阿姊,谷千雁趁着暂时不需要做什么动作,偷偷将屋内的人扫视了一遍,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那薄纱后沉默的男人身上。
其他人身边或多或少,都依偎着几个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唯独那人仿佛怕沾了什么肮脏东西般独坐,不许任何人近身,甚至连侍者都不允许靠近斟酒。
舞型变换,谷千雁一边在心里嫌恶那些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几乎要化作实质般黏在身上的视线,一边还要面带自然的笑容随着舞姿旋转移动。
正当她换到靠前的位置时,主座上西戎王左拥右抱地偏过头叫了一声,“big巫乃天赐神使,实在是阿玛神庇佑我西戎国土,今后,你我定当用神y踏平big津!”
神y?
谷千雁下意识往那个男人的方向瞟了一眼,big家身上的饰品随着舞蹈动作相互碰zuang,其中她的臂环碰上了耳环,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动静,甚至可以说再正常不过。
但是,凭着她向来没有出错的直觉,即使看不到薄纱后男人的脸,她也感觉到了一双阴冷警觉的视线。
她活到现在不容易,更是惜命的不得了,因此从那一眼之后便一直规规矩矩地跳舞,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献舞结束后,她们回到旁室里歇息,按照历来的规矩她们当夜是要宿在这里的,但是也许是因着神使big巫在的缘故,今r王上下令,让人在r落后带她们回去。
谷千雁试图多了解一点关于big巫的事,但是这里似乎谁都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倒也确实在意料之中。
既然在西戎地位低下的舞|女这打听不到什么,那她也没太big必要继续在这里守着了,需要找机会钻到其他空子里探听才行。
天s近黄昏的时候,谷千雁坐不住了,天黑后她就要被送出王宫了,到那时,她想再打探到什么消息就更加难上加难!
于是她就趁着big家分着赏赐的时候,偷偷开门溜了出去,然而那位关照她的阿姊拿了东西一抬头要寻她,却正好看到她溜出去后轻轻关上的门扉。
宫里big多守备都派去了宴席附近,因此在旁室周围就分外安静,没什么人巡逻走动。
西戎王城是沿着阿玛河而建的,水源充足,植物树木也确实不少,更何况是王宫里。
谷千雁藏在这些生长茂盛的树木矮丛之间游走,身上的那些会丁零当啷响的饰品早早就被摘了下来,为了方便行动,那些飘飘dangdang的丝纱薄带也被她在腰间挽成一团,看起来倒是Gan净利落多了。
在又避开一名守卫后,谷千雁忽然停了脚步,她觉得还是去抓一个西戎王身边守卫拷打比较快。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就立刻掉头往宴席方向走,甚至都不怎么再故意避让巡逻的守卫了。
毕竟宴席和旁室是一个方向,而她是个旁室里出来的舞|女,走在回旁室的路上自然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是现实却并不尽如人意。
拐过一个路ko,谷千雁尚且没有走多远就被人叫住了,一回头,只见一名守卫站在路ko的昏黄r落里。她木着一张脸,并没有什么太big的反应。
“你是谁,为什么在王宫里随意走动?”
谷千雁规规矩矩道:“nu是进宫献舞的,一时迷了路才走到这的。”
守卫可能是见她挺乖顺的,便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一边少光的偏巷里拽,“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扮的,跟我过来,我得审审你!”
蓦地,谷千雁忽然想起阿姊她们说的,这里还真的多是不怕死的东西。
杀一个也是杀,她假模假样地挣扎两下,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进去了,该怎么好好拷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只是那人光是强迫别人不说,还偏要演个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真边拉边问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说!”
“nu名谷千雁……”她看着一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样子,但已经想好足够折磨人的手段了。
“谷千雁?”那守卫停下脚步回来,抬手捏上了她白皙娇neng的脸蛋,笑容狰狞令人作呕,“中原名姓,原来还是个混血的小杂种,低贱|货s。要是把爷爷我伺候高兴了,说不定还能赏你俩子儿玩玩。”
即使曾经常年听惯了混血杂种这种话,但是如今再听,谷千雁还是能感觉到胸腔里烧起一把怒火,她被人掐着脸,粗zao的指腹磨得地她脸疼。
那把早已被她控制好的,能在该发的时候发,不该发的时候不发的怒火此刻烧上眼底。她忽然没了拷打这人的兴趣,空着的手往腰间一me,眨眼间,一个薄薄的金属片就划开了正we琐笑着的守卫的脖颈!
那一瞬间,鲜血喷薄而出,几乎撒了她半张脸。那一刻,腰间挽成一团的飘带薄纱倏忽散开,随着那人倒地时掀起的一阵风而飘dang飞舞起来,犹如那古老壁画上的飞天神女,可她又浑身浴血,倒是更像阿鼻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谷千雁盯着守卫ton苦恐惧的面孔好一会儿,直到他捂着脖颈渐渐没了声息后才转身yu走。垂落的飘带浸染上了肮脏的血,她一回头就望到了因担心她而追到附近的阿姊。
阿姊也在那一瞬间望到了偏巷中,浑身浸血的姑娘。
那一瞬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阿姊还是咬咬牙,手脚有些发颤地慢慢走了过来,她一开始只是沉默地看着谷千雁,几个呼吸后,她又从腰间掏出条帕子来,抬手给木着脸的人擦脸上的血。
谷千雁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的所有动作,直到阿姊拭去她不知何时落下的一滴泪,轻声问道:“他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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