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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是两块推拉式的,另一边李老师写了第十题的板书,我拿起粉笔,在空的那一块上开始画图,暗红s的血从四棱锥的一点蔓延滚落,直至黑板底端,渗入金属外壳的缝隙之中。
脚下的地面消失,只剩空空dangdang的暗s。我回过头,所有人都消失了。
少年裴问青脸s苍白站在我身旁,手里拿着枯萎Gan巴的花,几乎只剩下茎。他的皮肤从指间开始腐烂,泛着黑s的暗红伤疤像一条游蛇,鼓动爬进他被割开的后颈。
他张开嘴,磕磕绊绊对我说:“花、掉了,花、掉了。”
强烈的失重感猛地席卷全身,我呛了一声,在惊恐中猛地睁开了眼睛。
手臂不自觉向旁边g铺冰冷,甚至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我嗅不到海桐花的气息,裴问青不在我的身边。
手机时间显示凌晨三点二十一分。
裴问青是一个作息很规律严苛的人,就算加班,加班时间也不会超过十一点,十二点之前必定会睡觉。
像这样凌晨三点还不睡的q况,发生在我身上不奇怪,发生在他身上就显得有些怪异。
我坐起身,小心翼翼下cuang。
客厅内有微弱的灯光透过卧室底下的门缝漏进来,我皱了皱眉,me索着走到门边,蹑手蹑脚打开了门。
我不太清楚裴问青有什么必须要在半夜完成的事q,难道他眼底下的那些青黑都是因为这段时间big半夜不睡?
房间门被打开,然而裴问青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眯着眼朝着光源走去,这才发现那缕微弱的光源来自那间上了锁的房间。
裴问青就在房间里。
我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差劲的夜视能力与方向感让我对空间距离失去判断,等我发觉时,我已经看见了那个房间的全貌。
无数张照片成为这个房间的装饰物。
密密麻麻的照片铺满房间的每一寸空隙,从尽头开始,直到离门最近的我脚下,全部都是我的照片。
十八岁穿着校服在篮球场上投篮的祝叙乔,趴在课桌上昏昏yu睡的祝叙乔,坐在天台用习题册盖着脸的祝叙乔,得意洋洋的祝叙乔,生r会被起哄的祝叙乔……
那些被遗忘的青cun岁月闪烁着光一路奔跑,最终戛然而止,沿着墙面坍塌,化作了十九岁、二十岁、二十一岁形销骨立的祝叙乔。
昏黄灯光下,祝叙乔死气沉沉的十九岁如同一场粘稠倾盆的黑雨,将十八岁的祝叙乔彻底tun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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