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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爱己爱人

老秦一脚踹在餐桌上。

他想把桌子踹翻，但因太生气了，而且也没做过那么英勇的事，力度不够，只把桌子上的碗碟杯子踹得哗啦啦啦。

秦big沛伸手护住肖非艳的肚子，冷着脸说，“侄儿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没反没正，行你们当长辈的ya迫人就准我当晚辈的语出不敬。但是，叔和婶儿别怪我ko出狂言，伤了我的媳妇我的弟弟，那是肯定不行。”

秦冬阳和肖非艳虽都说好了不言语，这时也忍不住，秦冬阳道，“哥……”

肖非艳则道，“秦big沛你好好说。”

他婶嗷呜一声哭喊起来，“作孽a！你们老秦家作孽a！”

老秦抖得没劲儿踹桌子了，指着秦big沛骂，“你给我滚！”

“滚容易。”秦big沛往他指头上迎了迎，“叔也想想怎么收场。我婶儿说的对，咱们老秦家作孽了，不然我爷那么好个老头儿，怎么眼睁睁地看着big儿子妻离子散地蹲监狱去了？那老头心善的，捡个小孩儿都当眼珠子疼，宝贝到十好几岁才送回来，不就盼着叔婶一家父慈子孝和和睦睦吗？你们还不是把他的孙子Yang成了抑郁症？”

“放他妈屁……”他叔big骂，没骂完就瞪了眼，“你说什么？什么症？”

他婶的哭也在最高亢的音节上戛然而止，愕然地道，“big沛，可不能乱说。”

秦冬阳喊，“哥……”

秦big沛盯弟弟一眼，“你别管！反正撕破脸，咱一家人今天索xin撕个ton快！”

“欺负我和你婶老糊涂呢？”他叔不肯信，“你小子混账，啥都乱说。”

“我孩子也在场呢！”秦big沛既蔑然又傲然，“他爹才不扯谎。好就是好赖就是赖，big老爷们，Gan不了装模作样的虚伪事！冬阳有抑郁症，而且不是一年两年，我见过他的主治医生，也打听了好多专家，幼年时So虐待，成长期不被爱都是病因。叔，三岁之前的事可以归结在他生父母身上，可以怪他外公外婆那样的血亲，三岁之后呢？你和我婶，还有我，要是都像我爷那样对他，他就一定得这病吗？”

秦冬阳垂了头，眼泪滚落。

秦冬阳妈看见儿子的泪，十分信了五分，气怒变为惊慌，“真……真的吗？”

“不想和你们说！”秦big沛呼ko气，“心疼二老年纪big了，舍不得刺j你们，你们可舍得刺j他！叔，婶儿，秦big沛混，你们可比我big了好几十岁a，冬阳一声声地爸a妈a叫着你们，你们的眼睛都被啥东西糊住了？他胆小，不爱说话，jao不到朋友，比个小姑娘都老实，从来没主动表达过任何要求，你们为啥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呢？这要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会吗？”

“我……我……”秦冬阳妈磕磕巴巴，“我以为他就那样。”

“他就那样不应该更心疼些吗？”秦big沛问，“您明知道他都经历过啥，不应该更爱他吗？别怪侄儿挑拨离间，我不记得你和我叔领他去过游乐园，不记得你们带他去哪里玩过。秦冬阳秦冬阳，他姓秦a，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见不得光的秘密？你们有一次光明正big地领他出去过吗？”

秦冬阳妈真流眼泪了，“我们是怕别人议论，那些年岁数小，在意……当时住在熟人窝里，想得多。儿子……”

秦冬阳也哗哗地流眼泪。

“想得多！”秦big沛点头，“想自己更多。到现在仍然是。我是晚辈，没资格评价叔婶，非挑明了，是不想看着我弟弟还被亲q绑架，昨天那种质问b迫别上演了！”

秦冬阳妈coucou搭搭地，“儿子，妈不知道……妈……”

老秦却说，“他得病了，就应该和男的在一起？是一回事？”

“两回事！”秦big沛盯回他叔，眼神更冷，“可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知道它有多可怕吗？反正我害怕。刚才说过了，以后，只要秦冬阳的行为不触法律，我当哥的都支持他。他愿意Gan什么都行，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怎么高兴怎么来？”老秦认同不了，“病了就有理了？”

“我只认法律，不认理。”秦big沛的声音更冷下去，“因为‘理’都是人定的，都是有话语权地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定的。”

他叔回敬，“你就保证那个姓……林的，能让他永远高兴？”

“不保证！”秦big沛说，“高兴不了就找下一个高兴，秦冬阳都是成年人了，能靠自己生活，有什么big不了的？只要他想得通，不被任何人牵鼻子走，这个任何人包括生而不Yang的亲生父母，包括Yang而不慈的叔和婶，只要他能学到他哥的一半狠心，什么不够爱的玩意儿都圈j不住，有什么可怕的？”

他叔被他顶得哑ko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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