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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难过,更多的却是愤怒。怒孙广为杀他竟不惜与东夷人合谋,怒孙广全然不顾数百战士的xin命,怒孙广对祁术字字贬低、句句肮脏。
他怎么敢?!
长孙墨根本不给孙广抬头的机会,膝盖狠狠击下,跪着的人彻底趴在地上,脚代替手踩在头上,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人。
这也是众人第一次看到长孙墨暴怒。
没有人为孙广求q,他做了什么从长孙墨刚才的话中已经清清楚楚,且不说与东夷人合作,单单是谋害将军这一点,孙广在他们心里已经同死人无疑。
得胜回来,却是没有半点喜庆。
祁术翻身下了马背。
“将军何必在这种人身上多花j力。”
其他人被长孙墨周身的气势震慑,祁术却仿佛寻常谈天。
“罪名既定,直接按军法处置便是,气big伤身,实在不值。”
自始至终,他都是最冷静的那个,长孙墨沉默两秒,后退了一步。
“言之在理。”
按军法处置,那就是死罪了,孙广早已在长孙墨脚下窒息昏迷,士兵们将其拖走,长孙墨调整了一下q绪,走到祁术身边。
“方才我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这次孙广与东夷人合谋设计,将我等骗至一瘴气林中……此番九死一生,多亏祁术力挽狂澜,其功不可没,让炊房备好酒ro,晚上我们开庆功宴,好好庆祝一番,也去去晦气。”
“好!”
众人皆是响应积极,腿脚快的跑去通知了炊房,有留在军营的士兵向去的人询问当时的具体q况,其余副将也有许多问题,想与长孙墨讨论商议。
“进去说吧,祁术,你也一起。”
若说谁对这次的jao手最有发言权,那就非祁术莫属了,他跟着长孙墨一起走进帐篷的时候,没有人有异议。
密林、瘴气、用以克制的草y,这些对他们来讲极其陌生的东西,祁术却了如指掌,无论面对什么问题,他都对答如流。
“祁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梓垚不是想怀疑什么,祁术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可怀疑之处,但他确实好奇这些知识的来源,也好奇祁术的身份。
不仅是他,帐篷里的其他人也满脸好奇,祁术只说是以前遇到的一位先生jao自己的,先生学识渊博,但年岁已高,两年前就寿终正寝,更多的,祁术就再没透露了。
这话听上去半真半假,众人当他不想说,也没多问,话题重新绕回东夷,祁术起手帮他们调整策略,他说的不算多,可总能一针见血,不知不觉间,一帐篷的人都跟着他的思路商谈,隐隐有以他为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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