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航也被她这一顿输出听得有点发愣。

对面那户人家电视开得特别big声，正播着cun晚，语言类相声节目，吴漾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听懂。

项航突然往后挪了下椅子，站了起来，拿了cuang头柜上那个上次吴漾没看清照片内容的相框过来。

他把照片放上桌，朝吴漾这边挪了挪。

吴漾这回看得清清楚楚了，照片估计有点年头了，里面是两个人，站在学校门ko，一男一女，女生很漂亮，一头柔顺的金发，眼神温柔，笑意盈盈，男生是项航，他那会儿头发还是黑s，比现在短点，他搂着女生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青cun阳光。

“这是我妹。”项航说。

“噢，原来你染金发，是因为妹妹吗？”吴漾眼睛还在看着照片，拍得真好a！

“en，算是吧。”

“那你妹妹呢？”吴漾很自然地顺着问。

项航有一秒的愣怔，“抑郁症，死了。”

“对不起。”吴漾近乎用沉闷的语气。

“我六岁，我妹刚满四岁的时候，我妈再也忍不了我爸的酗酒和家暴，跟我爸离婚，法院把我和妹妹判给我妈，离婚后，我妈带着我们去南城定居，每天早出晚归忙工作，除了给钱j本不管我们，我跟我妹两人自己拉扯自己长big。”

他还在继续说着，语气很淡然，像这些事q已经过去了百年。

“我上高二的时候，我妈跟一个美籍华人好上了，突然说要移民到国外跟那个男人结婚，我让我妈把我妹带上，她不肯，出国前给我们俩办了转学，送回我爸那，后来，我上高三，住宿舍，我妹在家，我爸喝了酒总打她，打得很重，后来我妹bigre天穿长袖，我觉得不对劲，一看才知道她身上全是乌青。”吴漾能听得出，他渐渐颤抖的声音。

“我一知道就办了退宿，待在家里，没r没夜跟我爸吵，吵得整栋楼都听得见，我爸把我往死里打，我妹吓坏了，哭着求我回学校住，我不肯，我怕我爸又打她，没过几天，我爸喝醉酒，在街上被cezuang了，没救回来。”

他慢慢说着，吴漾静静听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吴漾脸上划了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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