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方老娘的院子，让我想起了那宗灭门案。”

殷若和周松同时停步，抬头看他。

周青云耸耸鼻子，闻着ro味，催道：“你们听着就行了，接着走，不要耽误吃饭。”

“big人在说什么好事？”

后边的冯康快步凑上来，周青云回头看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是好事，蜜汁烤ro你吃不吃？”

“吃！”

殷若回头看他一眼。

周青云接着说：“石墩巷那把火，烧死七个，再处决一个，共八条人命。”

这个烤ro……

冯康自觉放慢了步子，不远不近地跟。

进了饭堂，殷若手脚快，占了最角落那一桌，把北面的长凳掀下来摆好，说：“big人请坐，我去盛饭。”

周松乐得如此，把另外三面的凳也取下来摆好。

周青云坐下，慢悠悠地倒茶水喝，等到殷若端着一对big碗过来，才放下杯子。

冯康没让殷若帮忙，抱着碗筷过来，坐到他对面。周青云在左边的桌面上一点，和和气气地说：“你坐过来些，我怕你听不清故事。”

冯康换过来，殷若打好第二轮饭，落座，见对面的big人看着自己，眨眨眼，很无辜地说：“我肚子饿得快，吃得稍微多了一点。”

周青云和周松各一碗，她给自己取的是两碗，都是big海碗，第一碗下面是面，上边是菜，堆成了尖。照规矩，菜是有定数的，因此第二碗只有面和汤。

确实只多了“一点”，难怪随身带着馒头和饼子。

周青云点点碗沿，忍着笑说：“我一说那恶心事，就吃不下ro。”

殷若抢着说：“我不要紧，我替big人分忧。”

她几筷子就消去了面前的碗尖，听他说完，伸手把碗筷拖过去，把他碗里的ro块全拣出来，只留下笋块和萝卜丝。

“有劳。”

有外人在，殷若不好笑出声，努力憋着，bigko夹菜吃。

“那嫌犯小柔一家，一直住在石墩巷里，死者七人却是刚从外地迁来，不知那时石墩巷的院子值不值钱，这里边……”

冯康实在忍不住了，提醒道：“big人，本地没有石墩巷。”

同桌三人一齐看向他，他缩着脖子认错：“怪我怪我，不该ca嘴，big人，请接着说。”

“那簿子上说小柔姑娘为人泼辣，So不住他家喧哗，又有枣树之争，两家每r隔着墙吵。那边恶毒，骂了些断子绝孙的话。你们看，就为这杀人，是不是很荒谬？”

为j毛蒜皮的小事杀人，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

周松和冯康都没听明白这荒谬到底是说的哪。殷若抢着答：“小柔姑娘怎么会泼辣呢？”

“正是这个理！”

周松差点把饭喷出来，冯康回过味来了，垂头闷笑，旁边那一桌的几人端着碗围过来听戏。

殷若一本正经瞎说：“叫小柔的姑娘，xin子都特别好，爱对人笑，对家人和外人都和气。我行走江湖，见的小柔很多，她们都这样！”

big伙一齐笑。

周青云也笑，隔了一会才敲敲桌子继续揭底：“‘凡生前被火烧死者，其尸ko鼻内有烟灰，两手脚皆拳缩’

《洗冤集录》，So那时候的技术局限，不是百分百准确。正确的要检查到气管。拳不是错字，以前就是拳缩，卷缩的意思。

。验者要写明，我查看了一下卷宗，这七份验状，虽说都有些ko鼻烟灰，但只有三个写了手脚有拳缩。”

周松扬起脸，张着鼻孔急喘了几下。殷若补上：“鼻孔两个don，就是先死了再碰上烟熏火燎，也会沾到烟灰。行凶者将尸首的嘴撬开，塞些纸张、木塞之类的东西暂且支在那，等火烧尽了，ko里也能沾到。因此单以这个论，怕是做不得数。”

“正是！”周青云接着说，“这一家七ko，长者不过四十七，幼者九岁。九岁的男孩，能当半个big人使。这么多人，被人锁在屋里，不可能不想办法，哪能个个平躺So死？”

殷若马上答：“就是，别说zuang门了，一齐发力，墙都能推倒。”

冯康Gan巴巴地提醒：“那里建得结实，听说屋里东西坏得厉害，怕是想尽了办法也没出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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