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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宋执又道:“楚醉，你让我靠一下吧。”

楚醉又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碎片。

两人第一次吵架时，楚醉尚且没有后来说跪就跪说软就软的觉悟，硬邦邦地憋着气说:“左辙，你给我抱一下吧。”

“就一下。”

见楚醉没反应，宋执自顾自靠上了楚醉的肩，心里其实是有些泄气的，从前这男人绝不会这么久不理他，让他心里莫名的委屈。

虽然这完全不应该――明明是他欠了楚醉，没道理他反而委屈起来。

可五年前的楚醉，五年前他们在jao里的时候……

哪怕是在秋若微微颤抖着指向楚jao主心ko的时候，袁jao主复杂的神q化作黯淡与温柔，胸膛向前一送，握住了秋若剑身。

宋执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动手，时间出了偏差，外头的嘈杂人声来得太快太快，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味地慌乱地想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从错估自己犹豫的时间开始，这局由他设下的棋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楚醉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你这个人，心够狠，也够会忍，唯独做事不够绝。若那r晚上你将淬毒的匕首ca入我心ko之中，我一掌拍死你，咱们便也算一了百了了，可你总是心软，也就是这些可笑的软弱，让我以为你至少还有那么一些喜欢我。”

喜欢？

宋执突然觉得心ko发疼，仿佛剑刺穿的不是他的胸膛，而是自己的。

他的楚jao主没正经读过书，也没有自学成才的心思，不过很爱说话，偶尔也能说出点有道理的话来。

道理楚醉其实都想得通透，只是看不透。

有一回楚醉旧病复发，神志不清地说了好长一段话，什么――宋执，你不该是这样的人，你走吧，不要再遇见我了。

你走以后好好练武，我好好弄死自己，我怕我还会去找你，你的武功有正派的可能的，只是境界不会高，不过也好，别要什么名声，当个j头总比和凤尾挨挨挤挤有意思。

宋执当时温温柔柔地笑了，像皓皓明月旁边柔云片片，心说傻子，已经是凤尾了，见识过big世面，怎么甘心当j头。

全天下就楚醉最傻，他诚然是这么觉得的。

但后来才发现，最蠢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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