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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通常会选择最靠近落地钟的卡座。他先点一杯摩卡咖啡,七点左右点一杯长岛冰茶,八点左右点2盎司龙舌兰酒,八点半准时离店。每天如此。
男人对喝酒的杯子不在意,但咖啡杯指定要黑s的。他总是面无表q。一张不big不小,坑坑洼洼的脸,像一张铺平在石头上的草纸,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学究气。他会随身带个背包,喝咖啡时,拿出一本黑s笔记本,双臂相叠,放在桌上,目若沉思。一段光景后,他提笔在本子上飞快地写起什么,身体姿势总是紧巴巴的。
有那么一两次,他似乎写的兴起,抬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他目光落去,总能及时控制住力道,将咖啡杯稍微放远一点。
黑s咖啡杯的醒目作用凸显出来。
安蕾这才懂了。咖啡洒了,浑浊一整片,不太好处理。酒若是洒了,起码像水,捏两张纸巾擦拭Gan净,纵然东流而去,也没人在意。
开始喝酒后,男人会收起笔记本,略微放松身体,拿店里的书来看。
说来奇怪,黑仔和阿白两只猫咪似乎对年轻男人很感兴趣,时常坐到他对面。男人却不太会为两只猫咪分心,只是偶尔看向它们。
另外,男人坚持用现金付帐,每每缓缓取出钞票,再有礼貌地对前台说谢谢。有一次店里零钱不够,安蕾想用支付宝找钱给他,他说不用,留到下次付款再用。
从安蕾到唐果,再到葛析蓉,甚至到不爱搭理人的猫咪黑仔t?,都觉得他从头发到脚趾都是古怪有趣的。
big概四五天后,葛析蓉给年轻男人端酒的时候,第一次同他聊天。
那也是年轻男人第一次露出笑容。
当晚,年轻男人走后,葛析蓉对安蕾和唐果说:“他说他叫老尹,哈尔滨人,是个作家。”停了下,她又轻声嘟囔:“不知是真是假。”
安蕾心想,东北ko音是对的,名称和职业奇奇怪怪,的确难辨真假。她隐隐觉得,老尹是为了葛析蓉而来。至于他何时开始关注到她,无从得知。
两r后。葛析蓉给老尹端酒时,忍不住问:“这年代,为什么只用现金?”
“因为取钱时很有意思。”
“你很有钱?”
“那倒没有。”
“那有什么意思。”
“取钱的时候,感觉取款机像是在对我唰唰倒洗脚水,所以觉得有意思。”
远处安蕾和唐果听见都乐了。
老尹看上去拘谨古板,敢q是个段子手。
葛析蓉倒没怎么乐,以无法理解的表q瞥着老尹,好像在看一只刻奇的不明生物。
葛析蓉很喜欢画画,素描和油画都懂一些。得到安蕾和唐果允许后,她将笔纸取来,偶尔闲时,借用店里的画架画画。
近r青岛夜雨多。有一夜下雨,店里客人走尽,只剩老尹一位客人。
“老尹,要不要给你画幅画?”葛析蓉问。
老尹看上去还算淡定,许久才说:“人长得丑,不值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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