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花楼的掌柜有点意思。
谈善动了动跪得发麻的腿,暗自思忖。
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推给鳌家,明里暗里说鳌庭是来抢人,别管抢得是什么,皇宫的脸不能丢。
隔帘后的那道虚虚的影子果然屈尊开了ko,不紧不慢:“哦?要什么人。”
cun五娘用帕子装模做样地揩泪:“将将给爷弹小曲儿的那位,叫画桐。”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得罪就得罪到底,“这不是坏了放花楼先来后到的规矩吗。”
“是吗。”
谈善一顿,听见上首那道声音淡淡说:“可他弹得难听。”
“……”谈善没忍住,肩膀耸动了一下。
“呦——我当是谁在这儿。”
“殿下怎么有空出宫,还来了京中著名的烟柳之地。”鳌庭假笑着拱手一行礼,“明r上朝纠察院的折子恐怕要淹了明光殿。”
余光擦过来一双镶金带玉的锦靴,谈善的太阳xu跳了一跳。
小胖子变成big胖子,还是讨人嫌。
“你这话说得稀奇,我们家殿下出来自是有要事。倒是您,鳌家的big公子,跑到这种地方来寻花问柳,还敢顶zuang世子。”
谈善只觉得耳边说话的人太多,他匍匐了身子,见缝ca针揉鼻子,免得在这种针尖对麦芒的环境下打喷嚏。
他深觉自己适应xin强。
鳌庭就是怕落了面子,抱琴的带不走算了,他今儿非得带个人走。
“我不跟世子爷您抢东西。”他往后退,“我换一个。”
“我要带走他。”
“喂,落汤j,说你呢。”
一旁好端端跪着的谈善:“……”
他冷不丁成为视线焦点,转念一想跟着鳌庭说不定能知道更多。反正也容不得他拒绝,于是他Gan脆:“好。”
气氛怪异地停滞。
怪异到谈善胆big包□□上看了一眼。
那帘子徐徐撩开,他冷不丁对上一双漆黑深艳的眼,似笑非笑:“本宫听闻你叫阿船,擅琴,可引鸟儿栖息。”
谈善看着他,心里想:擅个鬼,我那水平你还不知道,宫里赶鸭子上架学了两天,狗听了直摇头,j听了愤而自杀。
哦,那是黎锈。
不是阿船。
谈善老老实实点头:“是的,爷,我擅琴。”
“留下,宫里头老太太缺个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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