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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今天就散了吧，都回去歇息。”

许久，娄重云说了一句。

几个人躬身抱拳，纷纷告退。

我趴在地上，神志恍惚。

喝醉了也不是没有好处，疼ton变得迟钝了。

正昏昏沉沉庆幸着，脑后的头发被一把扯了起来，我ton哼一声，哆嗦着被迫仰起头。

娄重云半蹲在面前，看着我，眸s深不见底。

“王爷……”我喉咙哑涩，仰着脖子，艰难地叫了他一声。

我可以回去了吗？手好疼，头疼，浑身疼，我想回去了。

娄重云看着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景澜。”

我呼吸间带着哽咽，眼泪一个劲儿滑落，怔怔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对不起……”我说：“我记不起来……但是你说我做过，我，我就认……你想让我怎么还都行……”

还能怎么办呢？我说我没有？说我不还？照眼下这q形，似乎不可取。

娄重云拧着眉，眼神ton楚：“凭什么？失忆之前对我说你无辜，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这么一脸无辜的样子……凭什么景澜，我临王府对你景家不好吗？你们为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ton懵了，但不仅仅是皮ro筋骨的ton，心头……我看着他的脸，那眼神，我心头忽然疼到发颤。

“你还不起。”他咬着牙说，“我爹的命，临王麾下三千将士的命，你还不起……还有我对你，十几年……从小到big十几年的q分……”

“哪怕把你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娄重云眸子泛红，喉头滚动，他像是要滴下泪来……

“……”我说不出话来。

攥住头发的手指渐渐收紧，我疼得眼泪更凶。

他死死盯着我问：“落水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不死？”

我有种下一刻就将被撕碎的感觉。

我扒着他的手，顾不得手指剧ton去扒他的手，发丝纠缠着，不知道扯掉了几缕，我哭得很凶，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放开我？饶了我？原谅我？

他不会的。

我既欠了他的，凭什么要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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