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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做了个梦。

梦里极尽混乱，极尽ton苦，仿佛将我这半生所So过的苦全都和着血泪杂糅进去，像一场千刀万剐。

耳边回dang着无数狞笑声，又远又近，无处可逃，我听见身体被活生生撕裂，带着粘稠的血被捣弄出声，听见皮ro被烧焦zhizhi作响，我疼到发昏，尖叫、生不如死……我听见那天河边的淙淙水声，好像有人在叫我，我在这滔天的ton苦里听见那个声音在说：“阿澜，我是潇阳，你醒醒……”

潇阳。

我陡然间心跳如鼓，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我睫毛剧颤，拼命想睁开眼睛。

可这梦魇缠着我不放，我胸kobig力起伏着，挣扎着，惨白的额头上布满汗珠。

“阿澜，景澜！”那个声音带了些急切：“快醒醒！”

我悚然睁开眼，嘶喘着撑起身子。

一双手扶住我，我顺着那双手望去，便看到娄重云紧紧蹙着眉的脸，那张一向刀削般冷硬的脸上此刻神q复杂，我未等思索那是什么，心ko一瞬间便尖锐地疼起来。

潇阳。

我脑子里不断回响着这两个字，cun齿间也噙着这两个字，可我叫不出来，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根本说不出话。

我像见了鬼一样一边打开他的手，推他躲他，一边捂着脑袋发出“aa”的哭叫声。

娄重云惊住了，他拧着眉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只一瞬，他反应过来，回头厉声叫道：“娄歌！”

站在廊外的人立即一步Kua进来，应道：“属下在！”

娄重云转过脸来看我，我一下子停止挣扎，眼神亮了亮。

我爬了过去，从cuang上跌到地上，娄重云眼睁睁看着我浑身抖着向娄歌爬去。

娄重云面s铁青，眼里是掩不住的难以置信，娄歌站在远处一动都不敢动，我爬到他面前，抓住他的靴子，撑起身子仰着脸看着他，嗓子里艰难地发出声音：“潇、潇阳……”

娄歌依然是向着娄重云低首抱拳的姿势，一动都没动。

屋里的空气仿佛结成了冰，但我浑然不觉，只满眼看着娄歌，抓着他的膝盖费力地摇着：“潇阳……”

娄歌不敢动，也不敢看我，他的脸s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我“吧嗒吧嗒”落下眼泪，问他：“你怎么不理我？是在跟我生气吗？”

娄歌不动，不答。

我想想那些疼，那些委屈苦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我一直都在等你呢……”

可娄歌不看我，连表q都没有一丝波动，好像以前对我好的那个人不是他，好像我这个人在他那里什么都没存在过，什么都没有，我心难So得刀绞一般，想开ko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想解释什么，又解释不清，我头疼得难忍，什么都想不清楚……

娄重云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缓缓半蹲下来。

“阿澜，”他问我：“你又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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