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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桌上的烛火颤动着，将屋子里墙壁纱帐都覆上了一层暖黄，碗里的ro和白馍已经凉透了，我盯着看了一会儿，不觉得饿，只觉得心ko酸楚。

玉山悄悄走进来，我对他说：“端出去吧，我不想吃。”

他看看我，想说什么又没说，只低声应了声：“是。”便端起碗出去了。

我不愿再想太多，起身准备收拾睡下，玉山又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米粥，一碟小菜。

我看着他，他说：“少爷你不爱吃那个，就吃点清淡的吧，不吃总是不行的。”

我没说话，他拽着我的袖子将我拉到桌前坐下，把筷子塞进我手里：“就吃一点。”

我没再说什么，端起碗喝了一ko，夹起一块小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便抬起眉看着玉山。

玉山眼巴巴问：“好吃吗？”

我说：“你做的？”

他心虚地支吾了一声，一个劲催我快吃。

我放下筷子，说：“太难吃了，不是你做的吧，你什么时候跟娄重云go结到一起去了？”

玉山红着脸挠了挠耳朵，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王爷说你不爱吃炖ro，就又忙活了半晚上熬了粥，拌了小菜，还叫我不要说是他做的……”

我看着他不说话。

玉山问：“真有那么难吃吗？王爷跟娄歌在灶房商量了好半天怎么做，我要帮忙都不让。”

我面无表q：“难吃，油少盐少没zhi没味，Gan菜焯水太过，都煮软了，这个拌出来本应是脆的。”

玉山“嘿嘿”笑了两声，一边打量着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一边小声劝道：“少爷你就将就着吃一点吧，你不吃饭，王爷真的心疼。”

我看他一眼，说：“你还没回我的话，当年我在王府里遭罪，你不是巴不得我能早r脱离那苦海吗？怎么如今反倒一次次帮着娄重云来哄我了。”

玉山脸s一顿，双膝一曲，“咚”地一声就跪了下去。

我一惊，忙放下筷子：“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玉山说：“少爷，我从来没帮着别人哄你，就算是王爷也不行，我就是……我就是打心眼里希望少爷你能过得好一点……”

我没吭声。

玉山与我主仆q分本来就深，他知道我xinq，也不怎么怕我，有话索xin便直说了：“说实在的少爷，咱们之前心里一直盼着的，不就是王爷醒悟这一天吗，如果你真的死了心，又怎么可能咬着牙So着、熬着整整三年，非得等他给你一个清白？那种r子，我说句不该说的，换了旁人可能早都……可你明明就放不下，死去活来都放不下，你就是要等心里那个人回来，现在他总算是回来了，这不就、这不就等到了吗……”

我垂着眼睫。

玉山心疼地搭着我的脚踝晃了晃，“少爷，我这一路看下来，王爷如今是真心悔过，你若能狠得下心，那我也就不说了，咱们天涯海角想走多远走多远，头都不回。可到如今经了那么多事，你看看自己的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我沉默良久，深深叹了ko气。

玉山跟了我那么多年，我这颗心，自然什么也瞒不了他。如果当初我能放下了、走了，他自然愿意跟着我，看着我从此轻松过活，可我自己没能做到，怪得了谁？如今他娄重云又是这样一副百般挽回不死不休的样子，任谁看来，只要我稍稍揭过，从此便必定被捧在心尖儿上，再不可能So一丝委屈了，这不正是玉山一直为我盼着的吗？

我伸手托了下玉山的胳膊，让他起来，他不再说什么，顺势起身站到一旁，看着我脸s。

我对他说：“你若还是我的人，以后就别再帮着旁人说话。”

玉山急道：“我自然是少爷的人，玉山心里所思所想，都是向着少爷你的！”

我慢慢又喝了两ko粥，吃了一根小菜，实在太难吃了，我放下筷子，蹙眉说：“知道就好，端出去吧，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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