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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言辞如冰，将空气都凝结。

黎若震惊的停在原地。

地下三楼的丧尸之苦，是黎若做的？

“我，我只是传达而已。”应容Gan巴巴的辩解道。

什么意思？

是将军让应容做的，没有经过程霁彦的首肯？

黎若眉头紧皱。

这一天，他接收了太多info。

曾经以为是程霁彦做的一切，都被一一否定——逐出j地是统帅的主意，地下三层净化丧尸是将军的命令。

这，这一切跟他亲身经历的都那么一致，却又有各自背后的故事。

黎若低头沉思，看着程霁彦挺拔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问程霁彦为什么不解释，想知道他看着自己恨他的时候在想什么，又觉得老天是不是故意的，要他死却以魂体守在程霁彦身侧，看自己生前所恨之人另有苦衷。

程霁彦就像一棵挺拔的树，或是一座沉默的山，任由别人砍伐或探索，不说，不辩，对所有都全盘接收。

黎若越发想不明白。

程霁彦眸中一沉，“既然是将军的命令，应队长在后悔什么呢？”

应容听出他话语间的嘲讽，一时脸s苍白，匆匆找了个理由，转身yu走。

“等等。”

程霁彦又叫住他。

“当年黎若去3号j地，出发前是不是给你留了ko信？”

应容身影一顿。

当年黎若悄无声息的去3号j地救援，程霁彦疯找了十天，差点浑身力竭，差点休克身亡。

他赶回来后并未解释，这便成为他们之间横贯的一道疤。

黎若听见程霁彦问这话，心下一阵嘲讽。

其实他留了话，让应容传达。

黎若看着应容不自然的神s，轻轻叹气：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程霁彦见他不答，眉头紧皱，声音ya迫：

“我问，当年，黎若，是不是留了话？”

应容甚至不敢转过身面对他，身子颤抖，声音微弱：“是。”

程霁彦走上前去，一把拉过他，手掐上应容的脖颈：

“他说了什么？”

应容双眼微闭，嘴cun抿得死紧，说：“时间过去太久...我，我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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