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黎若飘在ce顶，看着城中街道如旧，心中难得平静。

刚才程霁彦的话别人没听清，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程霁彦那句，是对他说的。

“想要的……”

黎若重复着这三个字，也陷入了迷茫。

生前So尽折磨时，他觉得自己看得分明也恨得分明。

他恨j地众人yu念zhi生，骂他妖怪将他逐出城；他恨自己多嘴多做，一朝心软救了白眼狼，又将自己的秘密吐露，招致祸事；更恨程霁彦，糟蹋了他一片真心，任由别人对他cou筋扒皮，吸血割ro。

所以那时，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也一心求死，想着死亡就能解脱。

但现在成了魂魄，漂浮在程霁彦身侧这些天，他So了太多打击。

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比如程霁彦，这两天他已经看清楚。

什么审判长，在高层眼中也不过一条Gan活的狗。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cun。

黎若一时理不出头绪，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

他还在出神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移动。

实验室到了。

黎若一路跟着程霁彦进入实验室，竟然觉得陌生。

不过几天而已，再踏入这里，还是一阵不适。

他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身穿白big褂的人员还会下意识的颤抖。

这里实在承载了他太多ton苦的回忆。

以至于来到这里，他哪怕是灵魂，也仿佛感So到了疼ton。

黎若跟着程霁彦，竟走入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一个开阔的big厅，每个人神s凝重，步履匆匆。

他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带着ko罩和护目镜，正拿着滴管从试管中提取红褐s的Ye体，他几乎一瞬便确定了，这是他的血。

黎若顿时想起那些ton不yu生的cou血时刻，忍不住颤抖了下。

他都快忘了，几天前，他还在实验室中，看着源源不断的血Ye流出他的身体，每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又每次都活了过来。

黎若心中伤ton，转头向别处看去，余光瞥见桌上一人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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