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莫醒

分不清到了什么时候，眼睛发Gan，程如歌仍然侧躺在cuang上，一动不动。

手机一直搜索着癌症资料。

他只觉得身体非常疲惫，渐渐闭上了眼睛，意识模糊，身体已经沉睡过去，但思绪还在不停拉扯，缠绕。

同样的夏夜，一人入眠，留下一人未眠，为什么选择题要这样难，让人梦呓里也在思索。

断断续续的，分不清到底睡了没睡，再次睁眼时，拿过手机看了看，凌晨四点。

手机打开和肖峋的聊天界面，他后面又补发了一条。

【今天辛苦啦，睡这么早，晚安橙宝。】

程如歌走去浴室洗漱，抬眼看了一眼镜子才发现眼睛红肿得吓人。“今天这个样子，不能去见他。”他喃喃道。

冷水淋在身上，才能让头脑清醒一点，他开始思考怎么应对，到底该怎么做。

完全无解吗？妈妈的病，不能生气，而我，不能让她生气。

很多事q，不尽人意，但无能为力。

洗完出来后，他开始回复消息，几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橙汁：哥，你看我睡得着醒得早～

橙汁：这几天我得加紧练ce，争取月底拿驾照秀瞎他们！不要太想我喔！

发完，他不自觉地盯着肖峋的头像发呆。

头发上的水滴到了屏幕上，他拿毛巾继续擦拭着，发现仍然有水落下，me了me脸颊，这才意识到，又在流泪。

原来人在18岁要做出这么多选择。

程如歌确实一big早就练ce去了，他也收到了肖峋的回复。

肖峋说知道了，他也要去杭州几天，等回来带程如歌去Hbig逛逛。

橙汁：好。

王志斌他们早上八点刚到驾校，就看见程如歌好像已经练完了一样，一个人坐在场边地上发着呆。

“橙砸！你就剩科三科四了，还这么勤快！”王志斌冲到他身后，按着他肩膀，差点从他身上跳过去。

程如歌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被这么推搡才回过神来。

何美玲他们也走过来了，她对上了程如歌的眼睛，皱眉劝告：“节制点吧…”

她心里想的是，峋哥也太不做人了，这橙子都恍惚成什么样了。

程如歌没有搭他们的腔，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想让他们发现，但嘴里也说不出开心的话，因为心里是闷的。

万月说程如歌像吃了祺嫔的哑y一样，哑巴了。

一行人去练ce，准备再战科目二，今天练ce时候jao练还跟何美玲吐槽着，他说：“你们之前那个聪明小帅哥，今儿怎么跟傻了一样？不是挂着p档踩油门，就是半坡熄火三次，我现在都怀疑他科目二是不是找人替考了？？”

“还是说他没睡清醒？反正我是没见过凌晨五点到这等着驾校开门的，我早饭还没吃呢，他就在那一句话不说，眼睛通红地盯着我，Gan嘛？我带薪过个早不行a？怎么还b人上班呢！”

何美玲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练完ce出来，看见程如歌还在外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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