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界限

程如歌收到通知书的时候，程裕也拿过去看了看，确认什么了后，便放下走开。

“好a，真bana橙儿。”李竹连倒是喜笑颜开，她现在是21-28天化疗一次，明显比以前虚弱了。

家里多了一位护工阿姨和保姆阿姨陪着，程裕能放心不少。

程如歌陪着去过一次化疗，看着她因为副作用而呕吐乏力，觉得自己那点事儿又能算得了什么。

正式开学后程如歌变得无比忙碌，他的确是分到了一个没想过的统计学专业。

宿舍的人刚见他，还以为他是走错地方了，没见过这么不像理科生的理科生，连眼镜都没有！

后来才发现，程如歌xin格确实就是这么适合理科，话少，阴郁。

big家到了big学期间，多多少少都会放松些，可他却好像比以前更加努力。

所有人都嫌课多，说高中班主任是骗人的，big学就轻松了这事儿是假的，只有程如歌一言不发地还选修了一个工业设计。

室友殷星，是个自来熟，程如歌就跟他能说上几句话，因为程如歌觉得他有些像猴子。

程如歌除了晚上睡觉时间，j本都在jao室或者图书馆，他还找了兼职，去给学生补课，拿着复旦的学生证，倒也收入不错。

他没有参加一些无谓的社团活动，全身心都扑在了学习上，还每年都申请了奖学金和助学金。

big家都以为他家庭困难，因为没见过他有哪些业余活动，放假big家都回家的时候，他也是在宿舍，认为他是在节约ce费。

殷星后来才知道，他妈妈生病了，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他不回宿舍，是在陪李竹连化疗，每晚去医院陪护。

李竹连就这么看着儿子好像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像高三之前那样，但她真的没心力去管了，身体好像越来越不由自己支配，只能提醒程裕，注意儿子的心理健康。

程裕其实也注意到了，尤其是程如歌不再接So他的转账的时候。

big一刚开学，他转的一笔钱，程如歌只收了学费，其他都退了回来，起初他只是觉得在跟他赌气，直到后面的每一笔他都不收，真的没有找他要过一份生活费，连给他的卡，也解绑了后，他才知道，儿子是真的跟他有隔阂了。

程如歌可能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听他使唤，帮他倒杯水了。

程如歌就连寒暑假也仍然在给学生补课数学，还报了设计班，每天都和高三一样，甚至更忙，他感觉只有这样，脑子才是正常的，比临睡时候乱想要好得多，所以他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big二结束的暑假，王志斌来看他了。

程如歌那天补课结束回宿舍的路上，接到王志斌电话，说要来看他。

在机场等着接机的时候，他好像才恢复了一点生机。

“橙子！”猴子一出来就看见程如歌了，他还是喜欢穿白s。“我靠，你这高中都没戴上眼镜，怎么读个big学戴上了。”

程如歌是近视了一些，可能是每天对着书和电脑的缘故。他笑着说：“这不是显成熟吗。”

忽然他看见王志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何美玲。

“额...没办法a，她找万月打听的我要来，非得跟来。”王志斌解释道。

“没事。”程如歌微笑看着何美玲说：“好久不见a玲姐。”

“你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何美玲这么说着，却是略带心疼的语气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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