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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梁宸看着她面无表q的脸儿,险些气笑,就这幅模样还说未生气。
他道:“还记得当初在牢里我问你,将军夫人是否该听将军的话,你如何回答?”
吉美瑾一愣,当时被b无奈,只能闷头往前冲,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又蠢又无知。
脸上陡然发re,强撑的气势忽然有些泄气,“你、你现在说这个Gan什么?”
娇媚流转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纤长睫毛眨了又眨,那柔软Wan曲的幅度像是从他心ko刷过。
才生出的那点闷气突然就没了,他放缓声音:“你当时说,‘将军当然要和将军夫人商量着来,若将军妻子什么都要听将军的,那将军做什么还娶妻?招一堆听话的下人不就行了……”
“我记起了!你、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她忙打断他的复述,已经从脸上烧到耳朵。
如玉的耳垂染上绯s,娇艳yu滴,加之她一着急就会眼睛发红,眼里蓄水,泪汪汪的瞪着你,便是羞愤也是娇媚的。
厉梁宸喉间滚动,眼眸忽然幽暗,嗓音也不由自主低沉,柔和,“不是你说,我们两个要商量着来,你明明生气,为什么憋在心里不告诉我?这样下去,我们不是会……”
他停顿一瞬,似是在回想,很快又道:“不是会产生家庭矛盾么?”
他觉得这个词新鲜,可莫名适合。
吉美瑾没想到他竟然记在心里,沉默间,心绪起伏,最终道:“将军真的误会了,我不曾生气。”
厉梁宸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她依然不说实话。
他沉默地看着她,她垂着头沉默以对。明明是新婚佳期,两人间的气氛却陡然变得冰冷。
厉梁宸忽然扯掉她手里的衣裳,拉住她来到博古架前,从上面取下一个紫檀木箱子,连人带箱子带回桌边坐下,然后打开箱子放到她面前。
“原本打算明早给你,这是两万两银票,你留着做体己用;这是通海钱庄的取钱凭证,你拿好,最高可提取十万两银,留作家用和应急;这几本是府里的田庄、店铺、宅院等,皆有专人打理,你若要接手,只须叫来管事,向他们证明你有接手的能力便可自行安排;这是几个库房的钥匙,里面的东西随你取用;这是……”
他将一样样东西摆在她面前,单那面值千两的银票便有厚厚一沓,更别提足有书本厚的地契房契,还有那挂在铜环上的数把钥匙。
她原本还沾沾自喜的嫁妆与这些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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