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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程小成这才明白，原来当初，他那么suang快地娶他，不过是为了报复他。

燕云就像一根利刺横亘在他们中间，每次，只要他试图朝他走近一点，都会被伤得鲜血淋漓、溃不成军。

在此刻，脑海中雷声轰鸣，他辛苦支撑了十八年的世界，全然颠倒、崩塌。

他感到头晕目眩，面s白得可怕，像是浑身的血Ye被cou空……若不是有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一只手撑着cuang，他已经昏厥。

“原来如此……”他喃喃念着，眸中的流光黯淡下去，直到消失。

直到过去好久，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下的碎片，程小成才稍微缓过神。

他光脚下地，趔趄着步子过去，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拾起，放在掌心，连手指被戳破都不在乎。

燕忱拢了眉心，幽冷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居高临下地看他，“打碎的东西，就算捡回来，也没有用了。”

可程小成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拾掇，泪水泄了闸，如滚烫的岩浆，和着手指上的血水一同滚落，落至心里，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燕忱，为什么我永远看不透你的心？

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要让我背负着你的误解和憎恨？

为什么你一定要将我的心揉碎，狠狠地丢在地上？

燕忱沉了ko气，往房门ko走去。

程小成缓缓抬头，泪眼婆娑，看着他的背影，声音哽咽：“折磨我，真的能让你解恨吗？”

“是。”燕忱停步屏息，而内心，却有其他声音在任xin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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