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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去观音桥，是做什么？”吴至声眼神坚定，盯着贺阳。

“三十三庙被围得水泄不通。”贺阳摇了摇头，“我看不见，我也靠近不了，至少三十三庙有问题。”

“光凭这一点，你想查观音桥？”吴至声一针见血，点出了贺阳的想法，也浇灭了他的思绪。

“我们今天在梧桐村的时候，那个人贩子说郁之被卖给了观音桥，现在这么多big人物在一个不可能去拜观音的时间点去三十三庙，又有那么多人严防死守，难道你能说观音桥没问题？”贺阳质问道。

“证据呢？”吴至声再次问道，“你今天在梧桐村暴力执法，二队和特警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现在知道观音桥牵扯到那么多的高官，怎么不会腐蚀警队内部。梧桐村的事q，如果真的会牵扯到观音桥，恐怕早就报上去了，等明天早上去警队，对方再翻供说是被你刑讯b供，你怎么办？”

吴至声将烟头丢在ce外，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你担心林郁之的安全，但是你也要明白，明面上的你，只是猿桥派出所的民警，你甚至不是我刑警队的人，真出了事，我不可能保得住你。既然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知道，观音桥的事q，在警队内部是个默许的存在，所以你动不了他。”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贺阳不忿。

吴至声此刻仿佛如释重负的轻松，笑道：“贺阳，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警察，你想要把你今天看到的人都绳之以法，你想要救出林郁之，或许还有和林郁之一样此刻陷入危险之中，和观音桥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少女们，但是在这之前，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吴至声指了指不远处的楼上，陆晓晓居住的地方，继续道：“有一段时间我和你一样，觉得世界上有数不清的坏人，觉得自己有能力抓住每一个违法犯罪的人，但是现在你看，我在这里蹲守，警队内部不会出一个人给我，就算有人，我也不能尽信。”

吴至声趴在方向盘上，颇有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他说道：“你如果要以一己之力对付观音桥和他背后的人，你就会像我徒弟一样，会像那些消失在人海之中不被人记起来的So害者一样。”

贺阳听了许久，反驳道：“可是吴队，你到现在也不能扳倒观音桥。”

吴至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因为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q要做。”

贺阳知道他指的是四二三案件。

“我多破几个案，就会少几个So害者，桥总会塌，庙总会倒，在这之前，武装好自己。”吴至声心平气和，“现在如果我需要什城的消息，我都会去找观音桥的人，你觉得呢？”

莫名其妙地询问，贺阳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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