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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着，天花板传来咚咚咚的捶墙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明显。

公寓的隔音不好是公认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吵到程之珩。

顾思宁侧耳，试图辨认程之珩是否睡着，但楼上的动静又将他的呼吸盖得死死的。她分不清他睡没睡着，倒是无比清晰地分辨出了“装修声”里的人声。

准确地来说，那不叫装修声，是某样家具跟地板猛烈地摩擦，配合着男女忘q的呼喊和声，一起赋予了这场深夜活动一个合理的解释。

......

一瞬间，从佛祖到观音菩萨，顾思宁都想了个遍，唯一求的愿望就是千万别让程之珩醒过来！

程之珩确实没醒。因为他根本就没睡。

他坐起来，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两声，试探顾思宁睡着没有。

为避免本就尴尬的q况超级加倍，顾思宁选择了装睡。

程之珩也没有要叫她起来询问什么q况的意思。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重新关了一遍，但并无用处。

那声音反而跟随动作变得愈发高昂。

下次再也不租公寓了！顾思宁恨恨地想。

脚步渐近，她紧闭双眼，屏住呼吸，感觉到他到了cuang边，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睡衣。

程之珩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视线平和而安静。

夜s沉寂，但顾思宁知道他就在这里，在她身边，沉默地听着楼上传来的暧昧喘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思宁紧绷的状态也慢慢松懈。

对她而言，程之珩有种spical的魔力，有他在的时候，总能格外安心。

他略微Wan腰，越过她的肩膀，将被子往上扯盖住她漏在外面的背。

微弱的光线将程之珩的五官go勒得愈发锋利，他低垂着眉眼，呼吸放得又轻又缓，收回的手指却停住，不So控地颤抖起来。

熟悉的香味朝她b紧，是她的沐浴露，有点甜的莓果香，跟他不是很搭。

颊边的头发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开，紧接着贴上来的温re，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

顾思宁仍然没有睁眼。

所以她并不知道那双素r淡漠的眼睛里此时此刻盈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渴望。

04.灵y

因为兼职不少，顾思宁习惯了早起，醒来的时候，程之珩已经不在。

被子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他的行李箱没拿走，电脑也摆在茶几上。

她伸手去cuang头柜me手机，先碰到的却是一张纸条。

「 我去买早饭了，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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