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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什么时候？”

程之珩不说话。

顾思宁威胁似地en了一声。

他还是不吭声。

她故意清了清喉咙：“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说。

顾思宁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第一段恋爱谈的不是很好。

除开程之珩是个闷葫芦，她自己t?也很放不开。

因为无时无刻不想让他记得自己最好的样子，她的所有狼狈都藏了起来。

生病的时候、没化妆的时候，她统统找借ko，将他拒之门外。

这是一种很割裂的经历。

表面看，她跟程之珩分享了自己的生活，但其实只有喜乐没有哀怒。

转变是一次又一次恋爱试出来的。

住到一起后，她发觉自己在程之珩面前再也不想着维系所谓的“偶像包袱”。

她可以展露自己脸上的瑕疵，不再羞怯于肚子上的赘ro和不太突出的胸部，更不惧怕自己的脆弱。

而此刻，她甚至觉得流ko水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顾思宁忽然心q好起来，她想笑，但是对嗓子而言发出哈哈声是个巨big的考验，于是她咬着后槽牙发出“kkkk”的声音。

程之珩将用过的湿巾暂时放在cuang头柜上，翻过身来，将她重新抱着，低声问，“你笑什么？”

顾思宁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我笑，感觉我们才学会怎么谈恋爱。”

他轻蹙眉头，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之前呢？”

“算——”她顿了顿，“友好的ro体关系？”

“顾思宁。”

“en？”

“我看你是欠chao了。”

她又发出“kkkk”的声音，big笑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我们才学会恋爱，以前你才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程之珩那点恼怒在她的愉悦里化为乌有。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饿吗？”

顾思宁感So了一下，“有点。”

“吃点米糊？”

“什么味道？”

“你想要什么味道？”

她佯装惊讶：“什么？你竟然忘了我喜欢什么味道？”

“燕麦小米。”程之珩无奈道，“我给你re一下？”

“不要。”顾思宁又说，“我要喝新鲜的。”

“好。”他好脾气地说，“我去给你重做。“

顾思宁只是玩笑，见他真起身，忙揪住他的衣角，“诶，我乱说的。”

“我提前泡了豆子。”程之珩Wan腰me了me她的额头，“喝点新鲜的吧，等一会儿，很快。”

程之珩从没照顾过生病的顾思宁，但xin格使然，让他考虑问题时颇为周到，而对象变成顾思宁，这种周到更是翻倍。

他一边打新的米糊，一边将之前做的re了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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