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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在乎的一直是你
至此，F季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
虽然一路走来偶有磕绊，但每次都化险为夷，积分意外打到了前四。
纵观积分榜，前几名咬得很死，每个小局的胜负都可能影响最终排名。
顾苏打开电脑上的记事本涂涂写写，最后一场比赛如果2∶0赢下来，他们的积分即将来到前二，也就是说，可以直接从四分之一决赛开始打。
如果输了，则要看排名临近的战队脸s，如果对方胜而己方负，他们就要打八分之一决赛。
一个BO5的差值。
兔斯j看着赛程，连连叹气：“我不想再碰到帝星了，怎么还有连兵都不吃硬打对线的上单a，不知道上路是发育路吗？”
Jump想了想说：“强势对线的选手我们也有a，要不你问问蒋穹跟顾苏对线的心得？”
兔斯j看了眼全神贯注排位的顾苏，忽然有点敬佩这种“big心脏”。
如果，他是说如果，顾苏真的是能和盛jao一起带领FM走到最高峰的人呢？
又是三天的训练赛。这次，顾苏不再纠结于输赢，而是跟队友一起放手打，努力打出盛洹安排的战术效果。
比赛前一天，盛洹统计出两位中单的胜负结果。
“平局。”
顾苏咬咬cun：“要不明天上午再约一场？”
兔斯j当场就要给顾苏跪下了：“求你了，你让我在比赛当天睡个好觉好不好，Yangj蓄锐才能血战到底a！”
“不用打了。”在结束跟Born的比赛后，顾苏以为Wiki又会和之前一样，训练全凭心q。不知是不是那天唐冉来j地跟他说了什么，总之从那之后，Wiki竟然开始全勤训练了。
Wiki转动座椅，面向训练室的中央：“平局就是我输了。”
顾苏一愣：“什么意思？”
“如果我拥有经验和心态的优势都无法比你赢得更多，说明你能力的确比我强。”Wiki摊手，“认输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顾苏还是不甘心，盛洹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明天打爵士队，爵士队主要打下路核心，我们需要出强势中单，下场顾苏上。”
语声不容置疑，但众人心服ko服。
FM vs 爵士队。
爵士队是近年的新晋战队，选手也任用新人，因此整个队伍都带着一股年轻的冲劲儿，这样的队伍好处是选手敢打敢拼，坏处是没有老将坐镇，上头的时候没人能拉住，缺少用经验解决问题的能力。
“今天是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不会要求你们一定拿下胜利，但希望你们打出自己应有的水平，你们彼此都拥有最好的队友，相信他们，也相信自己。”休息室，盛洹例行做着上场前最后的嘱咐，“你们照常发挥，剩下的jao给我。”
盛洹的绝对威信，给选手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前场响起欢呼，是解说已经就位的信号，工作人员进来通知上场，顾苏跟在队伍后面，在后台的走廊里，她见到了史筱杭。
远不如上次见面，史筱杭总是有意无意跟盛洹搭话，这次她只是匆匆点了点头，像故意避开似的，眼神ya根都没往盛洹身上看就疾步往前场走。
“今天的主持人是史筱杭a。”自从两人过往的关系曝光之后，兔斯j就再也不藏着掖着，他戳顾苏，“怎么这么急a，连个招呼都不打？不会是上次娱乐赛被你打服了吧。”
“这锅我不背，上次我就手滑收了她一个‘人头’，要是这也算打服了那她可真脆弱。”顾苏瞪了兔斯j一眼，后者再也不敢多话，噌噌噌跑前面找Jump上野联动。
顾苏一个人走在队尾。
上台前的走廊昏沉、黯淡，全凭前场舞台灯漏出来的光当照明。
她抱着键盘看着前面的男人。
盛洹的背影高挺宽阔，莫名带了说不清的安全感。他人高腿长，步履从容，顾苏走在他身后，从前她甚少跟着盛洹，多半是盛洹跟着她，看她冲，看她疯，等她累了困了，一回头，他永远都在那儿han笑等她。
他从不怕她跑丢，她也相信他始终是她的后盾。
顾苏低头想了一会儿，快步追上去，经过盛洹身边时，她用小指轻轻碰了下他垂在身侧的手。
盛洹脚步一顿，羽毛尖扫过似的痒意顺着指尖传遍四肢百骸，他低下头，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微微偏头，冲他笑：“等会儿能不能给我选个刺客中单a！”
盛洹挑起眉，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是长进了，美人计都会用了？”
顾苏鼓起嘴，又加紧脚步跟在他身侧：“开玩笑的，只要能赢，选什么都行。”
“哦……”盛洹看了眼她努力跟上他的步频，似笑非笑，“不是美人计，那是故意撩我？”
于是上台的时候，观众看到平时打法以凶狠见长、赛时语音消音声最多的FM中单，双颊泛着红意，全程没看镜头，两只手缩在长长的队服袖子里，jao握在身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弹幕：
【今天的化妆师是不是给她腮红打多了？】
【想看Su选手穿裙子。】
【既然LPL已经有女xin选手了，能不能出女xin选手的队服？比如JK什么的？】
【你是想听她穿着JK骂人吗？】
弹幕究竟在说什么顾苏浑然不知，她跟着队友落座，听着耳机里，她的jao练用那把低沉的嗓子安排战术。
选手们发现，今天他们jao练的心q似乎很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具体表现为第一场比赛上野分别“浪”了一波，场中休息两人战战兢兢回到后台盛jao竟然没有训人。或许是因为跟Su的关系曝光之后，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又或许，只是这把赢了，jao练暂且按下不表，等着秋后算账？
怀着忐忑的心思，第二场比赛，没人再敢造次，等待审判结果总比立即宣判更让人心惊胆战。
解说甲：“不得不说，自从Su选手打开了战术体系，FM的BP好做多了。”
解说乙：“是a，你要我C我能拿皎月狐狸，你要我支援我能拿岩雀加里奥，看来洹神jao得好a！”
解说甲：“洹神是出了名地严苛，我只能说Su选手为这支战队付出太多了。”
解说乙：“这团是可以开的吗？哈哈哈！”
解说甲：“好了，话不多说，让我们进入BP环节。哦哟，上来就BAN了上把顾苏发挥亮眼的加里奥！”
解说乙：“又按了皎月！就防一手你皎月进场秒AD！”
解说甲：“据我所知她这赛季没有拿过皎月。”
解说乙：“哎，你是不是2G网冲浪，她是SuHu的事儿我以为全联盟都知道了，看来爵士队是做过功课的！”
“后三BAN他们要针对下路，我们拿女警，BAN硬辅，轮子妈放给他们，给中路拿妖姬。”盛洹搬出早已针对爵士队做出的战术，“这把前期稳住，打野多帮下路。”
在最后一选完成后，他走到选手席中间，在中单位置停下：“别怕送，敢打一点。”
顾苏定了定神，握紧鼠标：“en。”
兔斯j一看这架势，不由得倒吸一ko凉气：“完了，盛jao这话等于告诉饿了三天的狼——等会儿我打开笼子，里面装的兔子、野j还有人你都能吃。”
“这是这赛季最后一场常规赛还是想加班，掌握权在你们手里。”盛洹边摘耳机边说，“想加班也没问题，季后赛之前你们可以不用放假。”
上野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视线，立刻正襟危坐。
爵士队不愧是围绕下路打的战队，打野五分钟来了下路三次，安诚和洛洛直接在下路挂机，给打野PIN信号。
Jump无法，眼看着下路要被打崩，直接放弃野区帮下路推线，徒留上路和中路独自发育。
十五分钟，小龙团。
对面中路推了线先到位，加入打野和下路双人组，反观FM只有Jump和安诚洛洛加入，瞬间形成四打三的局面。
仗着装备和人数优势，爵士队先手开团，安诚和洛洛Poke了一波，果断卖掉Jump，丝血逃生。
Jump看着昏暗的屏幕，心知这把big概率是没了，但还是强撑着鼓励队友：“没事没事，下路先苟一波，等我出来……”
话未说完，他看到在中路推完线晚来一步的顾苏蹲在草里，看准对面路过的时机，踩上去链子链住一T连招带走了AD！
“Nice！”队内语音一阵狂呼。
“虽然只是一颗‘人头’，但FM队内气势完全打出来了a！”
“爵士队是新人敢打敢拼，可是Su选手也是小将，完全不虚你（英雄联盟解说比赛常用词，不害怕）。你j进我比你更j进，看谁凶得过谁！”
老霍在后台听着解说直摇头，十分同q爵士队：“放虎归山a，放虎归山，上场比赛刚让big家感So了顾苏的支援体系，今天就重新玩刺客，到时候季后赛让big家不知道该怎么针对中路，要我说还得是洹神，今天让顾苏上场是早就想好了吧……”
很多比赛在BP结束的时候，胜负就已经定了。
盛洹没说话，他捏着笔无意识在指尖旋转，身边摊着笔记本密密麻麻记着每一次上场BP的战术。
如果说当初顾苏的出现是他毫无准备的意外，那如今她在赛场上驰骋拼搏，就是他最big的惊喜。
至此，团队开始把经济向中路倾斜，围绕队内最肥的妖姬做文章，顾苏也没有辜负队友，带着FM从逆风局一点一点打回顺风，在比赛进行到三十五分钟推平对面水晶！
“让我们恭喜FM以2∶0的战绩顺利拿下常规赛收官之战的胜利！同时也确定了他们将以常规赛第二名晋级季后赛！”
现场呼喊声空前高涨，偶尔有人big声叫着选手的ID。
顾苏跟队友击掌，跟对手握手，鞠躬，在欢呼声中退场。
老霍：“打得好，打得好，苏那波草丛偷掉AD太关键了……你今天还不想接So采访吗？拿了MVP也没什么想说的？好好好，那Jump去吧，主持人一定会问对季后赛的看法，记得低调点，别招人恨！”
剩下的选手稍作休息，准备先去赛后群访，顾苏刚想找盛洹一起去采访间，就见隔壁休息室的门被砰地推开，一个人影跑出来，一跃至顾苏身前。
顾苏：“……”
怎么对家打野直接线下跳草Gank她a！
今天AABB比他们早打一场，没想到Neil竟然还没走。
顾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左右手，随即松了ko气。
幸好他没带玩偶，不然她很担心自己会立刻社死当场。
“我终于明白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了！”Neilj动得上下比画，“我想明白了！”
顾苏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想明白什么了？”
“你说你打游戏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他深吸一ko气，“我想明白了！你喜欢打游戏我就陪你打游戏，你不喜欢打游戏我就陪你做你喜欢的事！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因为你会打游戏……不只是……”
后面的话越说越低，伴随着他声音落下的是顾苏身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人，盛洹仍是jao练的打扮，就倚在门ko，听着他的告白。
不知是屈于曾经洹神的统治力，还是如今盛jao的冷血盛名，Neil忽然觉得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石头，有点说不出话。
他拿求救的眼神看着顾苏。
顾苏被看得有点蒙：“什么意思？”
她顺着Neil惊惧的目光回头，接着又转回来，冷静道：“你连面对我jao练的勇气都没有，还跟我表白？”
Neil也想挺直腰杆，但在盛洹平静地注视下，他挤了半天，挤出来一句问候：“盛jao好……”
盛洹点点头，抬步走到顾苏身边，他微垂下眼，看着满脸通红的Neil：“好好训练吧，你韩服分还没有她高。”
盛jao练虽没有到桃李满天下的地步，但对着不是自己战队的后辈，还是难得收了收jao练的威严。
接着他转身，当着对家打野的面，诚恳且郑重地对自家中单说道：“打得不错。”灯光洒下金s的光束，将他拢得朦胧又温驯，“我为你骄傲。”
旁若无人地夸赞。不惧过往，亦不畏将来。
顾苏又觉得双颊温re，她顺势拉过盛洹的衣袖逃离现场，边走边冲男人悄悄比了个ko型：“谢谢。”
走出灯光，盛洹的眸s立时变得讳莫如深，他不咸不淡地瞥了顾苏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眼珠一转，用胳膊肘戳他的腰，ya低声音道：“瞪我Gan什么，这次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Gana。”
“是吗？”盛洹淡淡收回目光，“所以你等我表扬？”
“不应该吗？”顾苏撇撇嘴，“我的妖姬秀不秀？”
男人嘴角牵起细微的弧线，这次目光里总算存了温度：“我希望你的加里奥铁男塞恩跟你的妖姬一样秀。”
“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会夸人呢。”
“过奖。”
Neil怔怔看着一高一矮并肩离开的身影，忽然想明白了这几天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如果盛jao真的喜欢顾苏，当时他表白的时候盛jao为什么还愿意给自己腾出空间？
如今他总算想通了。
big自然中的雄xin生物，只有感觉到威胁才会反扑。不是盛洹big度包容，是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作q敌。
赛后群访。
选手们陆陆续续落座。
记者们也早已严阵以待，毕竟这是FM常规赛收官之战，也是Su和Wiki长达半个赛季争夺首发之位的奠j之战，话题度可想而知。
记者一般都会平衡对每个选手的提问数量，避免选手产生心理ya力和落差，于是在中规中矩的提问中转了两轮，话筒又转回了顾苏手里。
记者甲：“下面这个问题想问Su选手，请问你在劣势的时候还出输出装，是怎么考虑的呢？”
顾苏：“队友给我让了经济，我就必须带他们赢。”
记者乙：“对于季后赛，你有什么期望呢？”
顾苏想了想，直白道：“每个职业选手的期望肯定都是冠军，我也会为了这个目标拼尽全力。”
记者丙：“Su选手，对于最近网络上的一些言论——关于你成为首发选手的质疑，你有什么想回应的呢？”
总有记者不怕死想搞个big新闻。
坐在顾苏身边的兔斯j掐了一把另一边的Jump，ya低声音道：“顾苏不会直接喷他吧，万一真的喷了，那我们未来一个月还能有一天安宁的r子？”
“你轻点，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Gan什么。”Jump差点叫出声，他揉着胳膊，“喷就喷了，你觉得我们这里谁能拦住她？”
终于还是来了。
盛洹掀起眼皮看向记者席。
这是曾经上过re搜的节奏（特指故意、恶意的舆论），如果顾苏真说出什么，到时候采访视频放出去，自然能给自家的媒体号送一波big流量。无良媒体不在乎事实，也不在乎对当事人会有多big的影响。
他双手jao叠搭在长桌，淡淡睨向左方。
少女坐在选手席的正中央。
或许是赛时太过紧绷，比赛结束她就把原本扎着的头发散了下来，衬得脸越发小。那张小脸上没有嘲讽，没有Gon击，是真的疑惑：“我凭实力拿到的首发，有什么问题？如果一场胜利不能证明我很强，那就两场，两场还证明不了，那就三场，三场也证明不了，那就冠军。”
室内有小小的shao动。
曾几何时，LPL还能听到如此锋芒毕露的话，那时候的电竞行业关注度不高，info流也不发达，选手们互飙垃圾话，也看得人re血沸腾。
然而渐渐地，资本见有利可图，纷纷下场，就像把双刃剑，带着这个行业走得更高更远，同样引来很多不必要的关注和风气，用放big镜探究选手的每一丁点失误，再对这些失误ko诛笔伐。
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
“你就不担心……万一输了？”那个记者又问道。
“输了是我实力不够，我担心也没有用a。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努力训练，其他的就jao给赛场。”
盛洹垂眼，cun角却go起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老霍闭眼不去想之后会有多少舆论节奏，适时发话：“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角落里，一位记者举起录音笔，“网上经常会有人说女生不适合打职业，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顾苏用麦抵着下巴，想了想，用眼神示意：“这位先生，下面这些话能帮我录进去吗？”
第一次听到有选手要求记者录音，众人一时搞不清楚顾苏想做什么，或疑惑或担忧，电竞小仙女该不会真的直接开喷吧？
得到记者的同意，顾苏调整麦克风，重新开ko：“我想说的是，女生跟男生一样，都可以打职业，都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的学习成绩不如我闺密，家境不如我的……”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偷偷瞟向席位的右方，接着低咳一声，“不如我的队友，但连我都能走到今天，你们也肯定可以。峡谷地图三条路，有人适合上路抗ya，有人适合中路打线，big家起点终点和赛道都不同，所以，走好自己的路。”
她把麦放回长桌中央，现场静默三秒，接着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再也没有记者敢试探顾苏，群访结束，人们稀稀拉拉站起来，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盛洹走在最后，在所有队员都依次离场后，忽然Wan腰拉过麦克风。后台的音响设备不好，吱的一声爆了麦，也成功让还未离场的记者停了下来。
“各位。”
现场安静下来。
“我不希望我的战队有除了能力之外的任何门槛，也不希望被所谓流量、商业价值、xin别影响，在FM，只要有能力就有上场的资格。”他抬眼环视一圈，声音平静却冷厉，“每个人都有追梦的权利。”
当夜，到场的每一家电竞媒体都发了FM的赛后群访。一石j起千层浪，视频re度持续走高，粉丝路人都纷纷发声。
【她这段采访太酷了，说到我心坎里了！】
【自己打上去的首发有什么问题？Wiki粉不服，让Wiki自己争首发a。】
【Su，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二区白银一，能打职业吗？】
甚至连业内同行都转发了微博：
【我们LPL就是要有这样的血xin！】
【在瓦洛兰（英雄联盟故事背景发生地），big家只有阵营，各自为信仰而战，从来没有xin别之分。】
【同为女xin，很感谢她为我们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可能。另外下次她可以跟我合影吗？每次赛后都跑太快啦！】
顾苏不知道她这段话让多少人感同身So，事实上，她ya根不会想后果这种东西。
做自己就好。
洗完澡，她坐在cuang头刷手机。
她打职业时间不长，xin格也慢re，甚少主动jao朋友，平时沟通最多的就是队友和jao练。
对战队来说，今天只是漫长进程其中的一点，但对顾苏来说，这是她职业生涯第一个里程碑。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就收不住，她越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福至心灵把删除好久的微博重新下载，想上去看看今天的妖姬有没有上赛事集锦。
然后刷出了上千条艾特。
她几乎不怎么发微博，偶尔上一回，也是评论和私信占多数。顾苏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皱眉点开最新一条艾特：【快来看洹神实力护妻现场，错过等一辈子！】
盛洹？
她滑动屏幕，点进盛洹的主页。
盛洹的微博发得还不如她多，上一条还是转发官宣她加入F季赛big名单，没有配任何文字和表q，像是被迫营业一样。
现在那条微博已经有两万多的评论，re评第一是cun季赛冲冲冲，re二是欢迎加入big家庭，楼中楼偶尔夹杂着不和谐的杂音，也都被粉丝们刷了下去，接着是re三。
re评第三是三天前，一个ID叫“SuHu今天复合了吗”：【很难想象洹神转发这条微博的时候是什么心q，是Xiee魅一笑说她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是只想狠狠报复她，把她永远锁在FMj地。】
下面的回复：
【笔给你，你来写！】
【我猜洹神从来不看评论和私信，所以姐妹别怕！会说话就多说点！】
顾苏心里一cou，退出来，往上划拉，找到那条艾特她最多的微博。
时间是四十分钟前，约莫是刚回j地，她似乎能看到盛洹单手握着手机一脸平静敲字的样子。微博的内容很短，只有十个字，却充满力量——
FM Huan：【xin别不是门槛，能力才是。】
顾苏盯着那行字，水珠顺着未Gan的头发滑入领ko，带了些许凉意，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开始振动，是微信语音，她接起来，杜檀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杂音清晰入耳。
“你又上re搜了。”
顾苏：“现在的网友是不是都不用上学工作的？”
“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顾苏这会儿才想起来擦头发，她抓着发尾想了想，道：“我发你一个链接，你先看着，我有点事。”
杜檀在电话那边愣了愣：“big半夜的你有什么事？”
顾苏已经把语音挂断。
她刚拿出一T居家服，杜檀的消息随之而来。
檀：【他的微博我转发朋友圈了。】
檀：【你知道吗，我拼死拼活考年级第一，有人跑来跟我说我这专业，女生难找工作，让我转专业！凭什么！】
顾苏边T袖子边道：【LPL还从来没有女选手呢，我们今年不也拿了常规赛第四？】
檀：【下次再有人这么说，我就把这条微博发给他们。】
檀：【话说回来，你和洹神现在怎么样了？】
顾苏思考片刻，坦诚道：【我找他复合，被拒绝了。】
手机静默三秒，接着她看到了一屏幕的“哈哈哈”。
檀：【他可以a，昨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顾苏按灭手机，她又想起盛洹那晚的话：“在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崇拜我世界冠军的光环前，我不会跟你和好。”
那枚光环的确耀眼，但那只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她不会因为想要追逐就沉沦。她想在他身边，不是谁保护谁，而是一起站在山巅。
游戏可以从头来过，输了，重开一把。
可惜，人生做不到。
所以错过的东西，要更努力地赢回来。
顾苏来到走廊。
盛洹的卧室在四楼的最后一间，自打来了j地她还没上去过。走廊没开灯，她在楼梯ko站了一会儿，打开手机给盛洹发微信。
Su：【睡了吗？】
她听到门里似乎有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她手机响起来。
Huan：【没，怎么？】
Su：【我在你门ko。】
发完这句话，顾苏就放下手机，她听到室内静了一瞬，接着脚步声渐近，门锁转动，走廊一瞬间照进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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