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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羽想起自己的师傅，一脸严肃，道：“师傅是圣人，从不乱造杀戮罪孽，师傅劝诫我们要一心向善。”

“那来r上了战场，面对北狄蛮子，你杀还是不杀？”

“我……”

面对顾南卿的诘问，墨祁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慌乱道：“你这不是一个问题，你在……”

“我在什么？”

墨祁羽答不上来，因为顾南卿的问题的确是他应该考虑的。

“惩恶扬善、劫富济贫，是侠义；上阵杀敌、血洒边疆，是忠义。”

顾南卿拿起地上的Gan柴火，抱在怀里，朝小路走去，边走边听她道：

“世子爷一直在说北疆之行有多凶险，在讲灵先生和阿音有多耽误我们，可事实真的如此吗？请世子爷放心，南卿既然愿意带上他们，便会为他们作保。”

“世子爷，南卿不求你把他们当做朋友、战友，不求你将后背jao付于他们，只希望你莫要再说些什么别的话让他们心生嫌隙了。”

“毕竟，他们对于南卿来讲，都是有用的。”

“我没有什么计划，世子爷，你也不用配合我什么。”

顾南卿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呆在那里的墨祁羽，go了gocun，道：世子爷，“不早了，回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墨祁羽看着顾南卿，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去看待她。

她不仅仅是寒冰匕首，还是一面镜子，在她面前，自己竟然如此愚不可及。

而在顾南卿的眼里，墨祁羽不过是一个Yang尊处优、心存善念的少年。

有些话，点到为止。

等到顾南卿和墨祁羽回来的时候，火堆旁边就只剩公子灵一人了。

姜音睡下了。

公子灵看着顾南卿，yu言又止。

墨祁羽本想进帐篷里，可刚走到门ko，忽然就面s煞白、冷汗直流。

犹豫再三，这才哆嗦着转身走向公子灵道：“灵先生几时睡呢？”

顾南卿本来在加柴火，闻声动作一顿，也抬眸看向公子灵，道：“灵先生伤势未愈，当不宜久坐，早些休息吧。”

公子灵眸光落寞，点了点头，Wan腰拿了一点火星照明的木块就跟着墨祁羽进了帐篷。

顾南卿一人坐在火堆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孤独、寒冷，她都快忘记什么是温暖了。

就算是面前熊熊燃烧的烈火，它传过来的re浪在顾南卿这里也是冰凉一片，如她的心一般难以焐re。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阿娘利用她，困住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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