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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蛋糕的时候，餐厅的Service员说：“让爸爸抱着宝宝吧。”

周胜男终于没有试图去纠正，而是配合地把曲奇抱进了蒋不凡的怀里。

回家的ce上，曲奇在她的儿童座椅上睡着了。

蒋不凡忽然淡淡地说：“很久以前，我其实有设想过，如果我个孩子的话，该是什么样子的。”

周胜男没有接话，静静听他说着。

“她应该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活泼，人来疯，仗义，又能够抵抗来自世界的恶意。”

“好像就是曲奇这个样子的。”

“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段时间没有她在，我会有多焦灼。”

她心里的那层隔膜，终于在此刻彻底消解。

“其实，曲奇是我在离开中国前就怀上的。”这句她藏了许久的话，终于到了嘴边。

蒋不凡的手机却在此刻响起了。

他害怕吵醒曲奇，便戴上了蓝牙耳机才点了接听。

“师弟。”这个耳机并不太隔音，周胜男可以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声。

“之前不是说，黄金周过后我在荆城有个学术jao流吗？这不巧，这个jao流活动改期了，要到年后了，所以吧，答应你到荆big湾城医院的手术，估计也做不了了。这边我也已经跟钱江涛院长打过招呼了，我这边再发个函说明一下，预付的费用也会原路返回的。不过还是多谢你邀请我了。”

这一串连珠P下来，蒋不凡的脸s眼见地变得极差，他语气急切了起来，但还是放低了姿态在试图劝说对方：“师兄，这件事是我个人的请求，跟医院关系不big，我这边这个患者，是个二度cun腭裂，据我了解，全国能做这个手术的专家真的没有几个，师兄你也算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了。如果实在不方便，我们可以把孩子送到帝都来，只要你愿意cou时间，都是可以的。”

“蒋师弟，你之前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连你都不怎么做的手术，应该是很明白其中的道道吧，”对方渐渐失去了耐xin，“今天也不怕跟你说实话，之前是看在你是中心主任，又共同执刀的份上，我答应了。现在你都已经离职了，我自然也不适合来做这个事q了。”

“作为医生，不该将病人的健康和生命利益放在首位吗，师兄，你明明能做这个手术，为什么这么怕担风险呢？”蒋不凡终于忍不住质问道。

“呵？”对面的人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如此质问，彻底生气了，“蒋不凡，我看你是疯了，放着好好的职业生涯不要，跟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谈恋爱，现在为了这个小孩，是要把全

世界都得罪一遍是吧？”

“我懒得再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说罢，‘师兄’将电话掐断了。

蒋不凡抠下蓝牙耳机，重重地将它摔进了水杯托里。

“混蛋。”他低声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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