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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俗货

回学校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落叶和雨水的土腥味儿。

新苑c栋一楼的电梯只有零星一两个人在等，徐楸思绪放空地看着电梯摁键上面持续减少的数字。

电子显示屏，7楼，6楼……

发白的蓝光闪过一小片阴影，徐楸看见爬过去一只蚂蚁——她也是有够无聊。

手机叮咚两声，提示有新消息，是谢雍。

“最近两天有点忙，如果你还要我陪你的话，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调整一下时间。”

徐楸笑了，不知道该说谢雍有脸没脸，这么快就忘了早上他俩在他家对峙时那尴尬的对话了。

她把手机放回外Tko袋的这刻，电梯刚好落到一层，她跟随人流上电梯，才发现那只蚂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爬进来了，在电梯门上。

依照谢雍的善良和爱心软的毛病，应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吧？徐楸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收回视线后又掏出手机，指尖在手机上划来划去，最后点进消息栏右上改备注。

傻白甜。

都没回来，宿舍只有徐楸一个人。

无事可做，综艺也追到完结档——不如睡觉。

徐楸却在爬上cuang以后有些意外地接到了谢雍的电话。

对方在发出的消息石沉big海以后似乎进入了一种略显焦灼的状态，至少接起电话的徐楸很明显地从他的语气中感So到了。

“徐楸，”他叫她的名字时，声线似乎轻颤了一下，“……看到消息的话，就算出于礼貌，你也应该要回我的……”谢big主席在那边摆道理，徐楸有些懒散地侧躺到cuang上。说实话，谢雍的声音有种go人的低沉xin感，每次听她都会在心里感叹一句。

徐楸承认自己是个俗人，她听着谢雍在那边一本正经念经，自己却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两个人缠绵reweng的q景。

什么礼貌，什么害怕被缠上，统统抛之脑后——喜欢喝的饮料不可能只喝一次，就算明知不能再喝，该馋还是会馋。

徐楸不知所谓地“en”着，就算应了谢雍的话，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语气微微放柔了些：“你困了吗，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那你先休息吧，明天学校见。”

徐楸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谢雍话音落下的瞬间开ko：“别挂。”

“……怎么了？”谢雍似乎把拿远的手机又放了回去，声音由远及近。

徐楸笑了一声，“你在Gan嘛？”

谢雍虽然不解她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但还是回：“在准备明天开会的东西。”谢雍做什么事都喜欢提前，尤其是工作方面，一丝不苟有条不紊是最好。

big概在卧室吧，徐楸凭记忆在脑子里构思出谢雍坐在桌前的场景，面前摆着文件和笔电，一派认真端正的姿态。

徐楸闭上眼，使得那个幻想的场景在脑子里更加清晰明了。然后她ya低了声音开ko，在周遭静的出奇的环境中——

“谢雍，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久久没再出声。

沉默半晌，“……你说吧。”

徐楸几乎没怎么斟酌，那个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的问题就脱ko而出了：“你昨晚亲我，是因为喜欢我吗？还是一时上头了，换作是谁都可以？”

说完，徐楸就静静地等着了，她做许多事，都So偶然的动机驱使，没有具体的理由。如果非要说，或许是因为她思维发散时，想到曾经在宿舍里听其他人议论谢雍时说的话——彼时她和他两个人还不算认识，差距甚远，他对她来说尚且裹挟着一层薄薄的神秘感和距离感，浑身上下写满“jyu”两个字。

所有人都把他捧得高高的，徐楸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weng她时那副很沉迷、很享So的表q。

被q爱俘虏的时候，谢雍也和她、和万千世人一样，是个俗货。

她有种病态的快感，是那种成功摘掉高岭之花后占有yu得到满足的恶劣。

但她只是想，也不强迫他怎么样——现在则是因为心q还算好，想逗一逗谢雍。

他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通过电话听到对方微微滞住的呼吸——她搅翻一池静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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