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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蜘蛛人疑案(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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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马老太出门的时候在路边的一块冰上摔了一跤。当时是天寒地冻的二月清晨,外面人很少,可怜的七十岁老太在雪地里趴了半个多钟头,才被行人发现。救护ce把马老太送进医院,big腿骨折,加上又冻又吓,她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月。而怪事就在这一个月中发生了。
马老太的老伴马老头每天都到医院探望妻子。这对老夫妻住在一栋两层木结构独栋屋中,在法拉盛市郊一个老年人居多的居民区。他们没有孩子,亲戚只有住在附近不远的两个侄子。马老头的邻居是一对中年夫妇,平时跟老夫妇关系不错。这次马老太住院,马老头每天去探望,回家很晚。req的邻居就邀马老头每天晚上过来一起吃晚饭。
这一天,跟平时一样,这对夫妇做好晚饭,等待马老头从医院回来一起吃。可等来等去,直到快八点了老头也没有来。夫妇俩从窗户望向马老头的房屋,隐隐约约看到一楼有灯光,老头应该早从医院回来了,肯定在家。可为什么过了饭点还不过来呢?
两个人觉得奇怪,就一起走到马老头的房子前,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人应答。敲了半天,都没人应门,邻居丈夫试着推了一下门,门从里面锁上了,推不开。妻子绕到房屋旁边,从客厅位置的窗户往里面看过去。只见客厅的灯亮着,壁炉里面的火还在烧着,地板上却横着两个人影,一动也不动。妻子吓得尖叫起来,两个人马上报了警。
警察们赶到后,破门而入。客厅内一片狼藉,有明显打斗的痕迹,装饰用的小物件散了一地,地板上的血泊里趴着两个人,一个是七十五岁的马老头,仰面躺着,头上,脸上都是血,另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后来确认是马老头的两个侄子中的一个,趴在地上,头部已经血ro模糊。一开始,警察以为两人都死了,后来发现马老头竟然还有一息尚存,赶紧送往医院抢救。而他的那个侄子,早就已经断气了。
马老太说到这里,手伸向茶几上的纸巾盒,她的手离那个盒子还有一段距离,许晨赶紧拿起盒子,cou出几片纸巾,轻轻送到老太太手中,又把纸巾盒放到她面前的位置。老太太用纸巾使劲擤着鼻子,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了,她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我那可怜的侄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而老伴在医院还在昏迷中,中间倒是醒过来几次,不过又很快昏过去……”她cou泣起来。
xin急的我忍不住ca话:“那个闹鬼的新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胆子很小,怕鬼,但同时对这些事q也很好奇。就像一个有恐高症的人,当确认自己在高楼内绝对安全时,总忍不住快速向窗外瞅一眼,又全身战栗着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许晨在马老太还在擤鼻涕时,淡然回答道:“有好几个行人在经过他们的房屋时,曾经无意透过二楼的窗玻璃,看到一个人的脸,那个脸孔苍白可怖,像是饿鬼。那脸正在往外看。在夜晚,那个房子也经常会亮起灯来,等人们凑近,灯光又会熄灭。而这段时间,两位老人都正在医院,一个骨折,一个昏迷,家里应该没有任何人。警察听到有人报告,就进入房子,在里面仔仔细细搜查了好几次,却都一无所获。”
马老太听着,在旁边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连连点头,嘴里嘟囔着:“搞不好我的侄子和老伴都是屋里那个恶鬼害的。两个多周前,我出院回家后,半夜经常会被厨房奇怪的声音吵醒,下楼一看,又不见任何人影。房子里经常有奇怪的事q发生。比如,放在桌上的面包等食物,经常不翼而飞。很多东西我明明放在桌上,后来却在其他地方发现。我很害怕,不得不花更多钱请女佣陪我一起睡觉。可她在深夜也被奇怪的声音惊醒,吓得再也不愿意呆在房间里。最后,为了保住我这条老命,我也不得不搬到旅馆去住了。”
我听得张big了嘴巴,手里端着杯子忘记了喝,忽然房子的门开了,我的手一抖,差点把水洒出来。进来的是弟弟二更,他去年刚考上纽约big学的计算机系,在曼哈顿上学。他嫌那里的房租太贵,附近的饭不好吃,宁愿每天坐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回法拉盛的家。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妇人,他不j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咦?这不是前一阵新闻里的……”
许晨打断他的话,脸冲着马老太,也半冲着我说:“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发生凶杀案那天,当警察们破门而入后,发现房屋里门窗都是紧闭的。门是从里面锁死的。整个房屋没有任何外人入Q的痕迹。也就是说,这是个典型的密室。而马老先生和侄子两个人却一死一伤。那凶手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呢?因为一更老师当时对于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我们在跟陈警长一起吃饭时,聊起过这个案子。”
听到父亲的名字,我的耳朵立刻竖起来:“爸爸问起过这个案子?”二更也把书包放在地板上,凑过来,倚在沙发扶手上,面对着许晨,仔细听起来。许晨点点头,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马老太也停止了cou泣,看向他。
“陈警长说,凶QI是壁炉边的铁铲,凶手用它猛击两个So害人的头部,马老先生被打晕,而他的侄子马强头部被打得变形,直至死亡。铁铲上提取到了除了马老先生和侄子之外的陌生人的指纹,应该就是凶手的,在指纹库中没有配对……”
“有指纹,那就不是什么鬼。”我说着,瞅了一眼马老太。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许晨用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继续说:“房屋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所以警察推断,凶手极可能是熟人。可房屋内所有的房门都是从里面锁死的,所有窗户的ca销也都在里面ca得好好的。警察们在进入后,把整个房间所有角落仔细搜索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这就是有趣的地方,凶手在杀完人之后,究竟是怎么出去的。”
“哇,密室杀人,我最喜欢这种!”身边的傻弟弟夸张地向上伸出双手,big叫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心中却砰砰直跳,眼睛盯着许晨问道:“爸爸有参与过这个案子吗?”我知道,有时陈警长在遇到棘手的案子时,会找父亲过去帮忙。父亲一个月前在树林被杀,凶手还没找到,很有可能跟他参与的案子有关,说不定是同一个凶手。
“一更老师没有参与。我们只是吃饭时聊了一下。他虽然很有兴趣,但因为手上正在调查另一个案子,没j力。”
我握拳抵着下巴:“另一个案子……”那是个连环杀人案,其中的一位So害者找父亲帮忙。材料我已经带回来了,因为怀疑跟父亲的死有关,所以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阅读完这厚厚的一big叠卷宗和照片。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叹着气暂时放弃。看来,我真的是没有破案的天分。
“警察现在是没办法了,又一个多月过去了,估计这会成为冷案。我有家也不敢回,老伴还在医院,有时清醒,有时昏迷,没完全恢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马老太太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只像枯树般的手紧紧纠结在一起,向许晨投去哀求的眼光。
喂,明明我才是事务所的继承人a!身边蹲着的黑猫似乎感So到我的不安,弓起身体在我腿边亲昵地蹭了蹭,抬起头,一双玻璃般亮晶晶的big眼安we般地望向我。我双手把它抱到腿上,抚me着它的头,小杰克,还是你懂我的心。
“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力帮忙的。”房客许晨继续泰然自若地扮演着主人的角s,而真正的主人却缩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们上演的主宾欢颜的戏码。
“那就拜托您了!”马老太听到这样的保证,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着头说道。这位老妇来了这么半天,我第一次看到她沧桑的石头脸上出现了如曙光般的微笑,不j稀罕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她边说边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许晨,继续笑着:“按规矩,这是定金,也是办案的费用。剩下的在案子结束时会再付。”
许晨自然地伸出手,把信封接过来,他手腕上的一粒粒黑s佛珠在从窗玻璃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他的笑容也十分自然:“那我收下了。谢谢!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
已经被全然无视的我在旁边,眼睛盯着那个信封,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头:“你们……”这两个字微弱的声音立刻被许晨接下来有力的问话声淹没了:“您死去的那个侄子,平时跟马老先生和您关系好吗?你们跟这两个侄子关系怎么样?”他一边问,一边拿出随身的一个小笔记本,这是他跟父亲一起办案时常用的记录本。cou出小笔记本上带着的小型笔,准备记录。
“关系挺好的,我住院的时候,他们都来看过我。他们是表兄弟,是我老伴两个弟弟的孩子。死的那个是叫马强,另一个叫马勇。平时他们哥俩关系也不错。”
“您刚才说,马老先生在医院醒过几次,警察有问过话吗?他有没有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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