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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克苏鲁疑案（15）（16）
15
第二天吃完早饭，许晨叫我：“我们再去吴兰老太那里一趟吧，上次走得急，我忘了给她看杜振宇的照片。这次想让她认认，看她是否能想起什么”
吴兰老太看到我们，很高兴：“你们上次走了以后，来了不少警察问东问西的。我最讨厌法拉盛的警察，他们有的简直跟黑社会差不多。我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们。”
十几年前，法拉盛的警官里，不少人明目张胆地对很多商家，尤其是娱乐Service业收保护费，这种现象持续了很久，成了纽约很多市镇警察的一个黑传统。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些警察简直比黑社会还要黑。直到后来政府彻查，撤职并定罪了不少警官，包括高级警长，风气才好了许多。难怪直到现在，不少老人对警察还是很反感。
看到许晨展示的杜振宇的照片，老人歪着头想了半天，说确实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许晨把照片留下，又留下自己的电话：“吴奶奶，这张照片您先拿着。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吴兰老太连连点头。
四天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动静。苏洁对于许昊的工作很满意。许昊有了固定收入，在离魔豆咖啡店不远的地方跟别人合租了一个小公寓。搬出去的时候，我看到许晨还好，许昊却紧紧抱着哥哥，有点眼泪汪汪了。可两个人的住所之间只隔了半个小时的ce程，至于那么动感q吗？
许昊虽然外表看着比哥哥强壮很多，可明显看得出来，他对于许晨有很强的依赖感。许晨也很照顾这个弟弟。我已经偷偷在许晨手机上装了定位软件，因为现在他已经找到自己的弟弟，按他的计划，他应该出家了。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静，有可能是想把克苏鲁连环案的凶手抓住。毕竟，这是我父亲一直在追查的案子，我想，他big概跟我一样，想破这个案子，并且抓住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因为几天都风平浪静，陈警长撤掉了晚上盯梢杜振宇的警员。因为本来他就没什么太big嫌疑。保护白医生的警员也由四个减为两个，还需要警力执行其他任务。许昊建议我晚上去盯一下杜振宇。
“为什么你总是对这个杜振宇念念不忘地不死心？”我满腹牢shao。盯梢是个苦差事，主要是太无聊了。
“直觉。我总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许晨回答。
“要说不对劲，你更不对劲，经常莫名失踪。”我张了张嘴，想说，可怂劲又上来了，只能强行把这句话硬咽下去，噎得翻了个白眼。
盯了杜振宇两天，没什么异样。这个瘦高的家伙白天在警局上班，有一big帮警察帮我盯着，自然用不上我。我主要是盯他下班后回家到半夜的时间。
第三天晚上十点多，杜振宇出来了。看他昂首挺胸、正big光明地快步冲向自己的汽ce的模样，我觉得他肯定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是那样，起码姿态上也得显得小心翼翼、偷偷meme的。
接着，他的一辆深蓝s轿ce像P弹一样急急地冲出了ce库，吓了我一跳。看样子，他是要去办什么急事。我开ce跟上。晚上郊区的ce并不多，但也极容易暴露自己，何况他本身是高级警员，反侦察能力相当强，不好跟踪。
但出人意料的是，杜振宇的ce如同ce中的“拼命三郎”一样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明显根本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被跟踪。我只要开快ce，紧盯着他就好。ce开得已经像飞起来一样，还只能勉强可以跟上。他到底有什么急事？
还好许晨这家伙不在我的ce上，他那慢悠悠、不慌不忙的气质，光是坐在我ce上，就能把ce的速度给降低好几个档次。
杜振宇的ce一个急刹ce，停在郊区一个安静的居民区的一所房屋前。我也跟他保持两个ce的距离，在侧对面停靠路边停下来。这个房子是个两层独栋屋，不算big，有个小小的后院。
这个街道路比较窄，没有街灯。好在有月亮。冰冷的冬夜中，连月光都变得像薄霜一样朦胧，借着微光，我看到杜振宇的影子跳下ce，直奔房子，使劲按门铃。我在ce内，观察着。这是谁的房子？他急匆匆地来找谁？
门开了，有个人影出现在门ko。瞬间我屏住呼吸，房内的人是霍亚nun-霍检察官。杜振宇进去后，门关上了。我赶紧溜下ce，蹑手蹑脚地小跑着靠近。我急切地想知道，杜振宇深夜跑过来找霍亚nun做什么？
房屋内一楼客厅的灯很亮，窗内的窗帘半拉着。屋子外边是草丛，还种着一些冬青类的灌木丛。我把灌木丛扒拉开，站到窗外，后背贴着外墙，头侧过去，向屋内看去。
客厅是现代的简约风格，我看到一个超big的鱼缸，里面一big波五颜六s，在强光下闪闪发光的鱼群，如果让我家黑猫杰克看到，一定会兴奋地叫个不停。鱼缸旁边是一个宽big的书橱，上面整齐地摆满了书。
那两个男人正在鱼缸旁边在剑拔弩张地争吵着什么。说争吵，是因为杜振宇脸涨得通红，挥舞着拳头，一副ton心疾首的样子；而霍亚nun则紧皱着眉头，一脸僵硬，单眼皮小眼里s出冷酷的光。
霍检察官平时都是温文尔雅，经常微笑，我还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就好像我家的杰克一ko气tun掉了他巨无霸鱼缸内的所有宝贝鱼一样。他们在吵什么？这个房子虽然不big，但隔音太好，我只听到屋内模糊的吵声，但具体说什么，一点听不到。
我正纳闷，杜振宇突然朝霍亚nun挥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我一下子捂住嘴。杜振宇没有停手，朝着倒在地上的人使劲挥拳。地上的人影挣扎着，无奈打不过他，刚试图起来又被ya下去。光是挥拳，杜振宇觉得不过瘾，又开始狠狠地踢，地上的人像个破布袋一样被他踢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紧紧咬着牙，双手攥拳，不行，再也看不下去了。我从灌木丛里跑出来，跑到门ko，一脚踹开门。门其实没锁，我太着急，用力太big，估计锁也被踹坏了。杜振宇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正打算往下刺。
我迅速me出腰间的手Qiang，开了一Qiang。平时的训练结果关键时刻总会发挥出来。他手中的刀被子弹击飞，噹地一声掉在地上。我又开一Qiang，这次瞄准的是他的手。杜振宇低吼一声，捂住了右手，血从他左手指缝中流出来。
我握着Qiang，瞪big眼睛观察，如果他还有进一步的动作，下一发子弹会进入他的big腿。好在杜振宇没再往前，他捂着流血的手，后退几步，后背靠在了那个big鱼缸上。我的Qiangko仍然对着他。这时，霍亚nun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有几块青紫，半个脸肿了，嘴角流出血来，已经完全不是帅哥模样了。
我看了看他，又怒火中烧地把目光转向弓着腰的杜振宇。从两个人的表q来看，他们明显对我的突然出现十分吃惊。“霍检察官，要报警吗？”我用Qiang指着杜振宇问道。
霍亚nun立即坚决地摇头：“不用！”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可他……”
“让他走吧。”霍亚nun说。
虽然内心疑惑，但没什么好说的。这话是从让我心动的人ko里说出来的。我朝门边轻轻挥挥手Qiang，示意杜振宇快滚。
被我的手Qiang指着，他依然是一副愤怒的模样，又han着不甘和悲伤，他看看霍亚nun，又看看我，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门。很快，从门外传来了引擎声和ce离去的声音，我听着，ce速很慢，估计他单手不好掌控方向盘。
16
我把Qiang重新ca回腰间，把门关上。霍亚nun已经站起来，跌坐在沙发上。
“霍检察官，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从窗外看的时候，他可被揍得不轻。现在模样也确实很狼狈。
他用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轻轻摇头：“不要紧。谢谢你，樱桃。幸亏你赶过来。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是许晨说要盯着杜振宇吗？陈警长两天前撤掉了监视的警察，他让我继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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