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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宇智波是爱的一族

“我回来了——”

飞奔回宇智波宅邸时，佐助已经全然顾不上休息。

拉开沉重的木门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屋内，玄关和客厅的灯big亮着。父亲正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鼬站在父亲的身侧，而母亲正在替父亲肩臂上的伤ko更换绷带。

“爸爸、妈妈，欢迎回…”

什么…？

佐助的瞳孔猛地睁了睁，他看见父亲背后的伤ko几乎从肩头横裂到腰侧，鲜红的血ro暴露在空气中正渐渐凝固成暗红s的痂。

父亲作为宇智波族内无可匹敌的强者，居然狼狈到如此境地……

为什么？

上一世的父亲尚且没有So过如此重伤…

这一次我所改变的东西，真的是正确的吗？

重生以来，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对自己的任xin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是的，恐惧。

佐助知道，自己从未有一刻摆脱过那个在无数次月读中不断重现的血夜。

如果这一次做得更糟…

自己没有鼬和止水的才能，却还自big妄为地想要凭借那无端多出来了十几年岁数来改变这场命运不幸的锁链…

会不会是他做错了？

“鼬，你先带佐助回房间睡下吧，晚一点我还有话跟你说。”

富岳的开ko打断了佐助不断沉沦的思绪，他自然听见了小儿子回来的声音，却连一个转头的动作也没有，只是平静地吩咐着鼬照顾好弟弟。

宇智波鼬点点头，恭敬地回应道：“是，父亲。”

“来吧佐助，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天就早点睡觉吧。”

鼬说着朝佐助走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想牵起他的手去沐浴。

为什么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唯独把他一个人排除在外，那岂不是连自己这空长的寿数也毫无用处了吗？

还是说…这样就好，让一切重回正轨就好…

“我也想要知道a！”

诶？是谁在说话？

佐助有些发愣，可身体却好像被某种设定好的程序推着自己动了起来。

佐助好像突然从自己僵硬的ro体中cou出了魂来，他看见自己一把甩开了鼬的手，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中沉默地滚出一滴泪来。

他看见自己的cun齿上下翻动着说出：“我也想要知道关于爸爸妈妈，关于鼬，关于宇智波，关于木叶的所有事qa！我也想要有保护big家的资格a！”

a！是我说的a。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佐助就好像回魂一般地重新获得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鼬看着q绪有些j动的弟弟，好脾气地蹲坐在佐助的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轻声地说道：“可是佐助才七岁a，还是个小孩子呢。等到佐助长big一点的时候，就会拥有能够保护big家的强big能力了a。”

“可是在哥哥七岁的时候，已经经历过第三次忍界big战了吧？”

“诶…？学校里已经讲到第三次忍界big战的故事了吗？”

鼬笑着，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却在刚刚触碰到时就被佐助伸手打偏了。

要说什么？a，对了，要说那个…

“不要岔开话题a！明明我也是宇智波的族人，为什么偏偏要把我排除在外呢？如果什么也不能知道的话，我也会担心哥哥和止水哥你们a！担心爸爸妈妈，担心族人们…”

突然之间一连串组成完整句子的词语就从佐助的ko中吐了出来，每一个字都是曾经在那个年幼的自己肚子里翻滚了无数遍却从未言说过的。

他记起来了，记起了那时的不甘心，记起了年少岁月里无数次的自责与怨怼，记起了所有早就失去了倾诉对象的哭诉…

宇智波佐助说：“为什么偏偏要瞒着我一个人呢？”

宇智波鼬从来没见过那样生气的佐助。

尽管每次都对佐助说着'对不起，下次吧'，佐助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生气过。

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弟弟的质问，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保护弟弟的方式是不是错了，一次也没有过。

“对不起…佐助，我只是…”

佐助说：“哥哥一直都想为我规划好一切，但有没有哪怕一次亲自来问问我的意见呢？你只会对我说保护a、爱a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可是我也一样…永远都深爱着哥哥a！”

鼬怔了怔。

第三次忍界big战爆发的时候，他只有四岁，却作为宇智波的异才被派上了战场。尚不知晓生命和死亡han义的宇智波鼬在战场上无意识地杀死了从背后袭击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要互相厮杀呢？明明都是无比脆弱的人类a，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地扑上来寻求死亡呢？

父亲告诉他：“因为这就是战争a。”

战争…四岁的鼬不明白，但正是因为这样如漩涡般的意识使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虚无中。

他甚至要通过跳崖这样极端的方式去证明自己活着的印记，因为jro会自己反应过来用苦无砸向岩壁，所以他不会死，所以他还活着。

宇智波鼬心中这样的虚无一直持续到第四次忍界big战结束，迷茫地看着战后的废墟和烟火，他同样不理解和平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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