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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谅我，佐助。

卡卡西随着暗部众人抵达宇智波宅邸的那个夜晚，他也曾看见一轮血红的月亮。

整片宇智波族地都被死亡的阴霾笼罩着，昏迷的人、尸/体、残骸，遍地都是。

自从第三次忍界big战结束之后，卡卡西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没再见过这样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了。

他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就连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停留在了族地入ko的边缘。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虽然也并不算太意外，但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卡卡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破坏规则的忍者就是废物。

这是木叶的准则，卡卡西一直都知道。

“冷血，去清理尸体。”

一个暗部的同僚小声地提醒道，“上面的命令，封锁宇智波族地，死了的带走，活的一个也不能放出去。”

卡卡西应了声好，便一个闪身离开了。

横陈着的尸体被一轮一轮地抬了出去，昏迷却还活着的便被加以镣铐，封印住了查克拉的能量，关押在这片土地上。

没有人负责清扫满是血污的街道和房屋，等这些活着的人醒来，还将要用自己的双手擦去族人们的鲜血，打扫起满地的污Hui。

残忍。

不，或许更像是一种刑罚。

让他们虽然活着，却被j锢住所有与生俱来强势的力量，永远守着这片亲眷死去的土地，寂寥地过完余生。

破坏规则的忍者就是废物。

或许在木叶，整个宇智波一族自从百年前的族长认输，与千手一族携手建立忍村开始，就已经是留不得的废物了。

那些尸体会被运往哪里呢？

会被埋葬吗？

卡卡西尽可能地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得不到回答的可笑问题，加紧了自己的任务进度。

志村团藏，他也来了？

卡卡西用余光瞥见带着根忍们前来的团藏，他伸手从地上的一具尸体上抠下了写轮眼，捏在掌心里端详，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只死去的蝼蚁。

真是恶心。

卡卡西转过头，却无法阻止那阵恶寒从他的后背爬上颅顶，像密密麻麻的蛊虫在他的脊髓里游走，难忍的恶心。

“记住你说过的话，团藏。如果你敢动佐助，木叶的所有q报我都会向其他国/家公布。”

宇智波鼬！

卡卡西猛地回过头来，他看见那个浑身鲜血的宇智波族长侧身站在志村团藏的身边，那双写轮眼像一柄开刃的剑一般，正架在团藏的脖子上威胁道。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鼬说完，定定地看了团藏一眼便走了。

卡卡西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和团藏的jao易是什么，但他听到了佐助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还是说，这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了呢？

不…或许远远还没有结局吧。

卡卡西想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轮血红的月亮。

…

当宇智波佐助赶回族地的时候，他与宇智波鼬在一个瞬间擦身而过。

他知道，团藏的计划收网了。

佐助似乎在那一个侧身时听见了鼬像往常一样对他说着。

原谅我，佐助。

佐助停下，想要伸手拦住鼬，但他的目光在看向那轮月亮前便骤然与一只红s眼睛的乌鸦jao汇，霎时间，他的j神便进入了一个幻境中。

他听见那只乌鸦对他说着，原谅我，佐助。

好好活下去，然后打败我。了结族人和木叶的恨意吧，不要辜负止水最后的嘱托。

佐助多想开ko对那只乌鸦说，说止水还活着，说他的理想还远远没有到要清算结局的那一天。

活下去，这句话是他要对鼬说得才对。

活下去，我会让你看到你想要的和平。

滚烫的泪从佐助的眼角滑下，滴落在幻境中。他却连一句话也无法开ko。

那只乌鸦消失了，不知道何r才能再见。

佐助在皎洁的月s下，缓缓地蹲了下来，他伸手紧紧地环抱住了自己。

要活下去，活下去。

他突然间泣不成声，尽管早已下定了决心，要不顾一切地去完成那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理想。

但当预料之中的失去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感到ton苦a，不论几次都是一样的ton彻心扉。

佐助无数次地害怕看到那些尸/体，无数次地害怕见到那些还活着的亲人们，他害怕自己会后悔。

上一世没的选择，所以不论对错，他都不曾有过悔意。

不论是亲手杀了兄长，还是对木叶发起的复仇，他一次也没有后悔过。

但这一次，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就一定正确。

哥哥…上一世你一个人背负起的，就是这样沉重的q感吗？

暗部已经封锁了整个宇智波的族地，佐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或许哪儿都一样吧。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放空着自己，游走在木叶隐村这个沉静的晚上。

走着走着，宇智波佐助发现自己在一扇窗户前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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