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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至少死之时，我们在一起

漩涡鸣人发现，自己总会在事关宇智波佐助的昏迷后看到那个恍如前世般的梦境。

鸣人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知道在看着佐助呕出的鲜血时，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 '快点、快去保护他' 的念头。

不管怎么样都好，死了也好，一定要保护宇智波佐助。

当漩涡鸣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记忆中那个总是一脸疲惫的七代目，却看见了差不多是相同年岁的自己和佐助，正面对面站在终结之谷的两尊石像顶上。

那个宇智波佐助半面被奇怪的黑s咒纹覆盖，眼眶中金s的蛇瞳冰冷地注视着鸣人。

佐助说：“这回轮到你了，我对小樱也说过，不要再管我。”

鸣人看到那个自己满眼的不可置信，他俯下身朝着瀑布对岸的佐助big喊：“佐助，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可宇智波佐助只是冷冷地开ko道：“我变成什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回去吧。”

他说完便要转身穿过木叶边境最后的一片树林，决定就此告别这个村子中所谓的友谊和羁绊。

眼见佐助铁了心要走，漩涡鸣人从对岸的石崖上一个飞身便跳至他的身前，强势地将人按倒在地上。

漩涡鸣人愤愤地咬着牙喊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a我说！想也知道，big蛇丸根本就不是真的要帮你复仇，他想要的只是你的身体a我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a佐助！”

big蛇丸？

鸣人想到了在死亡森林时见到的那个强big又恐怖的草忍，想起了那个在第三场考试途中挟持三代目，伪装成风影的叛忍。

原来他就是big蛇丸吗？

漩涡鸣人不是没听过所谓三忍的名号，但是在跟着自来也修行的这段时间里，鸣人没有听自来也讲起过一次这个名字。

哪怕是在谈论纲手婆婆，讲到三人年轻时候的故事时，自来也都会刻意避开big蛇丸的出现。

不能提，big概也是不想提。

鸣人也曾经猜想，自来也不提，big约不是有愧，就是不甘。

可是佐助…他为什么要去找big蛇丸呢？

鸣人的思绪被佐助的声音打断。

“哈？我活着，就是为了向宇智波鼬复仇。”

宇智波佐助扯起一个不太好看的笑来，他抬头看向一脸愤怒的漩涡鸣人，心里却只觉得好笑。

“只要能切实地杀死他，big蛇丸想要这具身体，给他又如何呢？”

宇智波佐助一直以为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近乎催眠地告诉自己。

我活着，只是为了复仇。

如果能切实地杀死那个男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在乎。

只不过漩涡鸣人，或者说那个木叶的第七班曾经给了宇智波佐助一种梦幻般的错觉，一种自由活着的错觉。

宇智波佐助的戾气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他的恨不再是充斥着生命的全部，友q和所谓爱将他的心脏重新填满，甚至连对于力量的渴望都在那样柔软的q感中变得不再鲜明和刺ton。

在波之国为鸣人挡下白的千本的时候，宇智波佐助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那个瞬间连复仇和恨意都忘得一Gan二净了。

只在那一个瞬间，他忽然觉得如果能这样活下去或许也不错，没有恨意地活下去。

或者就这样死了，忘记仇恨地死了，为了保护同伴而死。

这样也不算怯懦。

可是宇智波鼬又出现了。

他轻而易举地捏碎了佐助苦学良久的千鸟，如同踩死一只随处可见的蝼蚁一般把他摔在了墙上。

摔碎了宇智波佐助那颗渐渐被所谓羁绊软化下来的心脏，摔碎了他那美好又不切实际的稚neng幻想。

他说，佐助，你还是太弱了。

在24小时轮转的月读里，宇智波佐助终于回想起了他自七岁以后活着的全部目的。

复仇。

不是所谓友q羁绊，不是卡卡西小樱，不是漩涡鸣人，不是贪恋活着的空气。

是复仇。

只要能复仇的话，身体、灵魂，佐助一个都不想要。

活着这件事太ton苦了，如果活着就必须要继续恨下去，那他宁愿和这份恨意一同下地狱去，和鼬一起下地狱去，彻底结束宇智波一族的诅咒。

最好什么也不要留下。

不可以！

一时之间，鸣人居然想不到去追问更多，脱ko而出的只有'不行、不可以、绝不同意'。

这样的复仇…根本无异于自我惩罚。

他怎么可能允许那个宇智波佐助以这样自毁式的心意独自离开木叶？

漩涡鸣人想，不管是什么样的仇恨，不管多么强big的敌人，只要是宇智波佐助想要杀死的人，他永远可以都可以为他动手。

如果那是错误的，就一起下地狱去吧。

就算是地狱，他也不会让宇智波佐助孤单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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