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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择善想了想，评价中肯但十分犀利：“你学术功底并不扎实，视野局限，不适合理论研究。”

周安顿住，这么直接？

她知道宋择善在学术上一向极严格，评价犀利，但没想到这么戳心。

周安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其实一直有努力尝试补足j础，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宋择善点了点头，但开ko依然扎心：“你努力没有问题，但是法哲学的研究j础，很难补。”

他瞧着周安微微低下去的头，眸光一闪，又补了句：“不过从你做的调研报告来看，你q商高，懂人心，和被调研者们相处愉快，即使不做理论研究，去做实践研究挖掘一手info也是能做出一些成果的。”

宋择善难得说这么多话，似乎是在补足方才的犀利评价。

这确实是一条路，从实践入手研究的学者不少，但这条路会更艰辛，出成果可能更慢。

周安垂眸低低回了句：“en。”

她知道宋择善这句话倒是在夸她，可是那句“懂人心”却深深刺ton着她。

从内心深处来讲，她非常不喜欢有人夸她懂人xin。

因为周安能懂人心的原因是，为了卑微地活着，她练就了像狗一样灵敏地感知别人心q变化的本领。

但周安还是微笑着回应，毕竟t?面前这个人是她必须讨好的人，他愿意怎么夸就怎么夸吧，不管她喜不喜欢，顺从就好了。

不过很明显，两人学术立场是不太一样。

ce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ce轮滚动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周安觉得懊恼。

其实她之前也总是借着讨论学术相关的问题和宋择善搭话，他不怎么看微信，那她就发邮件。

周安清楚，若是没有深度的学术问题，不但不能让宋择善注意，反而会引起反感，所以她每次都是再三斟酌，为了确保自己的问题是有价值的，把宋择善发表过的论文翻来覆去地看，学习他的写作逻辑，琢磨他的思维方式。

宋择善从一开始回邮件只是简单几句话，到回复的越来越多，虽然每一句都是对问题本身的讨论，但周安能从那些回复中看出一丝他的q绪变化。

从没有q绪到夹带着一丝丝q绪波动，也算是有些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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