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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多年来的筹谋，毁于一旦罢了。”

挂了电话后，许雾洗漱、上cuang，随手拿了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cuang头的书，安静地翻了起来。蒲危客感So到许雾的存在，翻了个身，揽住了他的腰，脑袋还亲昵地蹭了蹭，看样子真跟普通睡着了一样。

如果不是许雾亲眼看到蒲危客中了达太的异能，也许他真的会以为蒲危客只是睡着了。

看着男人眼皮下乱动的眼珠子，许雾再一次感叹达太异能的恐怖之处——杀人于无形。

“当初卓家灭门的时候，你应该是可以赶到的。”命运突然道，“我发现你的记忆里有很多解释不清的地方，还有神女，如果你不去管张雪见的那件事，你完全可以在西门之前带走她的。”

命运声音平平，听不出它的q绪。

许雾说：“我救不了卓检，他的骨子里是慕强的。”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承认了你比西门弱吗？”命运也不需要回答，“神女呢？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许雾平静地问。

命运如同被掐住了咽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什么答案都改变不了我确实没第一时间去救神女的事实。”

“可是你手下有那么多！”命运猛然明白了许雾的意思，“你只是不想救，救她，为什么？”

“你又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答案呢？”

最后两个人都没有给彼此满意的答案。

蒲危客的q况很稳定，他稳定地睡着；许雾的作息也很规矩，早晚出门，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待着，他气定神闲的好似根本不担心蒲危客的死活，只是深夜，他偶尔皱起的眉头，会暴露他的烦躁。

事实上在第四天蒲危客还没醒来的时候，许雾就已经在联系人去找达太的行踪了。他没让那些人对付达太，不是他们不行，而是许雾觉得，倘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他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杀了达太。

蒲危客睡着的时间越长，许雾担心地越多，除了最开始担心他再也醒不过来，到后来担心他醒过来后想起什么——就像自己当初那样。

他曾对蒲危客说，人不能知道的太多，那是对蒲危客说的，又不只是对蒲危客说的。对自己也是。特别是上回限制消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许雾所想的都是：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许雾是懦夫，坚持到现在不过是沉没成本太big，他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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