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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稀奇了。你不是前期？”

“准确来说，是没有参与前期策划的前期。”

“没参与策划的前期……吴老师团队这么好混？”

他用“混”这个字眼，胡鸾想着自己不能再开玩笑，正了正s，道：“我之前在上学，策划的讨论会没来得及参加。”

颐立果沉默了片刻。“你该不会和我一样，走后门进的台里？”

“我可没有。”胡鸾立刻道，“非要说我是靠什么进的吴老师团队，big概是因为，这个节目的模式是我找的吧。”

“哇喔。”颐立果发出一声浮夸的低呼。“我以为只有游戏是抄的，没想到模式也是别人的a。”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表达中有真正犀利的部分，引得胡鸾好奇问道：“你很反感抄吗？我是指，抄袭这件事。”

颐立果拿起望远镜，避开了胡鸾的视线。“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我很反感抄袭，所以没做编导，做了制片。”颐立果道，“对抗不了行业风气，但我可以选择退出。”

胡鸾霎时了然。本来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学播音，台里有关系，不做导演去做制片——虽然职业本身无高低，但在电视行业，编导是上游，制片是下游，而且，做节目编导更容易获得名利和资源。

big约是胡鸾沉默太久，颐立果投来关注视线。“我的实话，是不是让你不开心？”

“没有。”胡鸾耸耸肩，“你又没说我。”

“模式是你找的呀。”

他的语气明显是玩笑，胡鸾也不再较真。她短暂思考了片刻，道：“其实知道吴老师他们想照抄这个模式的时候，我挺不能接So的，我当时就告诉自己，绝不要参加这个项目，最好都别回cun森卫视。不过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如果你想改变一个现状，得先了解它，知道它为什么是那样，内在逻辑是什么，后续才会有改变它的可能。”

颐立果的眼神转瞬变得认真，“你想改变什么现状a？”

“国产综艺的现状——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确定。”胡鸾看向他，“我知道想法很天真，不可以笑话我。”

颐立果用手做了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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