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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傅睿白不自觉地又哼一声，“我说的不算，你做的才算数。”

“吴穹怕你早到，提前半小时赶到这里，我陪他等你，聊了些近况，所以他知道我的旅行计划，就这么简单。”陈述沉声道。

傅睿白不说话，接So了他的解释。

陈述忽然转过头看她，打量的时间有点长，傅睿白不得不回视他，然后在一道电光火石之间，她骤想起自己今天很憔悴，又连忙别开脸，他马上要出国，她不想他往后记忆里的自己是这副鬼样。

陈述收回视线，“瘦了一big圈。”

“电视民工，暴瘦暴肥很正常。”

陈述轻笑一声，突然郑重道：“注意身体。”

傅睿白应了声“en”，又补了句：“你也一样，去国外，尤其需要注意。”

他沉默了片刻，“有时候很羡慕你，在能拼命的年纪，找到能为之拼命的事业，什么困难都甘之如饴，特别有生命力。”

他在夸自己，她该感到高兴。可她更在意他语气里的怅然，他是个骄傲的人，很少对她展露这一面，傅睿白好奇他在想什么。顺着他的视线往远看，她看到夜空下闪闪发光的广电big楼。她相信他ko中的羡慕是由衷之言，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决绝地离开台里。以前没问，是不敢，她知道一些传闻，也有过一些猜测，就是没向他本人求证过。陈述不是那种喜欢谈论自己的人，big部分时候，他习惯倾听。

没等傅睿白找到时机问，陈述站直身体，“进去吧，吴穹该多想了。”

傅睿白直觉是不想回去，不想结束这场困于天高野阔却又方寸之间的谈话。

陈述走去开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吴穹找我来，确实是当说客，但如果你心里有主意，不想接他的橄榄枝，不必顾虑我。”

傅睿白张了张ko想接话，陈述已经走进了餐厅。她只能跟上去。

过道灯光很亮，陈述双手ca袋走在前面，两只胳膊肘黑黑的，沾了栏杆上的铁锈。傅睿白正要提醒他去洗手，想起查看自己的两只手肘，看到同样的锈迹后，j不住笑了。

她没有提醒他洗手。

在小阳台透了会儿气，傅睿白j神suang利了许多，陈述提议换个地方继续聊，吴穹率先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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