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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立果没接话。

两人又静静走了一段路，颐立果忽然说：“我就是有点怕。”

他说他怕，明明容易显胆小，他语气却很自如，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看轻，胡鸾每次听他说怕，心里总有一种刺挠挠的感觉，忍不住要问他：“你又怕什么？”

“怕我不够好，再怎么装，都比不过真正成熟的人。”颐立果道，“我以前很少为自己争取什么，想要的，很容易就能得到，最近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有些人，不能不争取，不然彻底没戏。”

胡鸾低头看路，好半天才闷声道：“那就争取a。”

“难就难在这里。”颐立果道，“我不确定她怎么想，万一贸贸然做了什么，她会不会讨厌我，比起争取，她的感So更重要。”

他的话直白又简单，没有任何修饰，却仿佛在胡鸾心ko打鼓，令她怀疑当下场景的真实xin，j不住向他确认：“这个人，我认识吗？”

颐立果略带错愕地看向她，“你不但认识，?认识还很久了。”

听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己，胡鸾抬头看天，就是不看他，“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进、乐观，很积极，脸红的时候……像一颗苹果。”

“像一颗苹果？”

面对胡鸾的注视，颐立果摇了摇头，却是不想再多余解释了。

“你是什么时候想要争取她的？”胡鸾又问。

颐立果沉静了一会儿。“说不上具体什么时候，一开始，只是单纯喜欢跟她聊天，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那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后来再见面，”他在这里停顿了片刻，“再见面那天，我发现我的心特别慌，很奇怪，以前觉得很自然的事q，突然就变了。”

他的表达结束在这里，胡鸾低头看地，蓦然觉得双脚失去了感知，结实的地面好像一片黑海，要向她扑过来。她一边静静感So心跳剧烈的起伏，一边寻找脚的知觉，步子机械地向前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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