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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头发做什么？”张天赐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这头发，说好听点，是艺术家气质，说难听点，是邋遢。”

“我每天都洗头洗澡。”

傅睿白拉开ce门，用眼睛指了指驾驶座颐立果，“想讨女孩喜欢，得学学人家。”

张天赐很快跟上来，“毛头小子一个，有什么可学的。”

傅睿白回头掠了一眼，颐立果似乎带着龙龙一起去停ce了，她于是耐心指导道：“我特地跟于曦打听过，颐立果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学播音主持，家境不错，所以这男孩审美也不错。”

“整天穿文化衫，晒得又黑，像个土包子，审美在哪？”

“你怎么对人敌意那么big？”傅睿白敏锐察觉到他反常的Gon击xin。

张天赐耸耸肩，“不是傅导要我学他吗？我表达观感而已。”

傅睿白摇了摇头，“你要一直这么说话，那咱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行，我先不说话，你告诉我，我该学他什么，别谈长相，长相是爹妈给的，我对自己挺满意，不稀罕学。”

“哎我问个私人问题。”傅睿白好奇道，“你以前追过女人吗？”

“废话。”

傅睿白第无数次意识到，她和张天赐注定当不成好朋友，和他聊天毫无愉悦可言。最投契的聊天应该像打乒乓球，有来有回，各自表达，各自倾听，张天赐“打球”喜欢下杀招，每一句都奔着把人“k死”的目的去，傅睿白感到身体的疲累，决心立刻回房间睡觉。“我困了。”她打着呵欠说。

“你话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

“我哪里比他差？”

傅睿白人已经走进电梯，至此，聊天的兴致完全冷却，也不想和他迂回，遂道：“他比你年轻。”

“我比他成熟，何况，我还没到三十，big不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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