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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住榻上的凤栩时，忽然低低地说：“如果…”

“殷无峥。”凤栩轻柔而坚决地打断了他的话，“世上没有如果，已成定局，覆水难收。”

凤栩被困在宫中时无边无际地想过许多如果，但最终不过是一场空，因这世上最虚妄的便是如果二字，何况即便是能重来，凤栩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生路，朝堂上的官员们争权夺利，他的母后挡了那些人的路，于是他们以男人的身份对身为女子的皇后ton斥，骂她媚主妖后，说她祸乱朝纲，他们想要踩断她的脊梁，踏着她的骨血去争夺凤氏皇族的权利，即便是有太子凤瑜的贤德优秀也无济于事，因为太子也是一块拦路石。

于是他们杀了皇帝与皇后，栽赃到太子的身上，一切都是皇室中b宫夺位的戏码，世人皆晓得天家最无q嘛，为了皇位杀父弑母又如何？

这出戏顺理成章。

任何一个如果，都破不了这Q笼般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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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殷无峥便起身梳洗，着帝王衮袍，玄s盘金龙。

凤栩则被留在寝殿中，一如既往地足不出户，他坐在门前回廊的阴影下，望着院子里的青石流水久久出神，敷衍地用了几ko午膳，便这么坐到了傍晚，余晖似血般落他眼睫之上。

忽地，院子外响起了嘈杂声。

随即允乐便匆匆忙忙地进来，面s焦急地禀报：“主子，晏将军在外头，非说瞧见有刺客进了咱们这儿，要进来搜查，nu才已经着人去回禀陛下，可……”

可殷无峥这会儿应当忙着群臣宴呢。

凤栩波澜不惊地一抬眸，cun角微go起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允乐微怔，便见他起身往屋里走，轻描淡写地留下句话。

“请晏将军进来查吧。”

034.杀机

侍卫们chao水般涌入寝居后四散搜查，凤栩靠在窗前瞧着外边，便猜测这些是晏家从西梁带来的府兵，否则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天子寝殿搜查。

再想起殷无峥那个冷酷到没人xin的xin子，凤栩想，难怪晏颂清这样随军征伐的儒将没能赢得殷无峥的心，晏颂清这是在找死。

良禽择木而栖，那也是因这木值得，晏颂清自己选了主子追随，转头又要挑衅天子威严，武将最忌功高震主，稍有不慎便是欺君big罪，他可倒好，带着人闯进殷无峥的居所搜查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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