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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伪命题
十月份在匆匆碌碌中安然度过。
金阙会所，曾经最让王一博头疼，为了应酬，为了安排客户不得不踏足的地方，现在他却成了这里的常客。
不怎么进包厢，在楼下的时间多一些，跟肖战的接触也仅仅是从他手里接过一杯酒，或者偶尔听肖战代替驻唱歌手唱两首歌。
为了赚钱，为了不去六楼以上也能赚到钱，肖战几乎什么都做。
调酒，向客人推荐酒，唱歌，甚至打碟。他没有专业系统地接So过音乐方面的jao学，但他的天赋显而易见，酒吧里不管是同事还是客人，都很喜欢他。
这其中徐盛找过他五次，有两次是打麻将，一次是唱歌，还有两次，徐盛让他开价，要过夜。
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徐盛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好像对肖战愈加欣赏，最后一次点他的时候是月底，徐盛说的是：“肖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还是那句话，价格随便你出！”
肖战并未放在心上，十月份过完的时候，肖战k除y钱，给自己存了十万。
对他来说，这收入实在可观，可距离他的目标，还是差太远太远。
十一月份，南城的温度越来越低，金阙里面却不分白天黑夜，依旧打得火re。肖战在一次刚刚服了y打算休息时接到周亭珺的电话，周亭珺告诉他，让他最好过年之前就去美国，实在不行，最多拖到来年的二月或者三月份。
肖战很想早点去，手术之前还有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如果提前入院，提前做打算，或许能增加成功的几率。
只不过他没办法给周亭珺确切的答复。
他不能马上去，一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怕他走了，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越临近离开越心慌，越胡思乱想，他甚至会自我怀疑，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王一博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知q。将他蒙在鼓里，跟让他看着肖战的面目和肖妈妈临终前一样枯槁如柴，再亲自送他离开，到底哪个更残忍？
肖战无法给自己答案。
南城入冬以后，肖战的咳嗽加重，咳血的次数增加，连头发都比先前掉得多了些。
不知道是气候Gan燥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病q已经到了这一步。
记得六月份，刚跟王一博结婚的时候医生说过，说他的时间最多还有一年，big概率是来年cun天……
现在算算，确实是快到r子了。
肖战在调酒的时候听见兰姐说王一博又在九楼订了房间。
兰姐一开始并不认识王一博，但对他印象深刻，像初次见面就对肖战印象深刻一样。后来王一博来的多了，她也就记住了那个名字。
这一个多月来，王一博确实订过好几次客房，在会所上班的肖战不用刻意打听也很容易能得到消息——王一博也没有任何要避讳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开始想，上个月打麻将那次结束之后，王一博到底有没有带玫瑰小姐上楼？
好像这跟他没有关系。
r子临近元旦，全城都在庆祝迎接新年，肖战没有任何喜气，反而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发愁——这几个月陆陆续续存的，一共三十万。
这虽然比他预估的要多，但他打算撑到三月份去美国，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再存一百多万不亚于天方夜谭。
肖战决定拼一把，尽最big努力能存多少存多少，周亭珺的两百万也不过是预估，也许未必就需要那么多。
于是，他主动跟兰姐提议，“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六楼以上的楼层工作！”
至于他的底线，能守则守，如果守不住……在生命面前，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选择！
元旦之后天更冷了，清晨的雾气里像是掺着冰渣子。
兰姐在下午的时候给他打电话，问昨天被他收起来的投影仪放在哪里了，他想了半天也没回答上来，最近j神状态眇眇忽忽的，很多东西都是丢手就忘。
投影仪是他收的没错，昨晚包间里一个跟他还算熟悉的女老板过生r用到了，但他收哪里了却完全追溯不起一丁点的印象。
他发现自己记xin不太好了。
有些事q哪怕天天去想，躺在cuang上闭上眼睛就在脑海里飘dang的人和事，美好的、ton苦的、深刻的，现在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有时候着急了，越是想要追究，一些影影绰绰的细节就越是七零八落。
王一博打球碰到他那次，膝盖是多久好的？
跟他第一次在宾馆开的房，价格是多少？
他们在钟萃城租房子住进去的第一晚，王一博跟他说了什么？
还有，两个人明明也没有过多的jao集，最后怎么就鬼使神差谈起了恋爱？
而现在能记起来的，是他被王一博骂过拜金，也被求着不要离开，好几句时间线断断续续的“我爱你”在心底重温多次，虽然无法如第一次听见时那样心悸，但他心里，那微末甜蜜迄今为止，都还保有一丝回甘。
肖战捻了捻手指，叹一ko气说：“那个，兰姐，我现在就过去帮你找。”
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将投影仪找到并jao到兰姐手上，肖战看天快黑了，索xin就早点开始上班。
自打主动提出升楼层以后，他就一直在八楼，巧合的是，玫瑰小姐也在八楼，只不过玫瑰小姐不负责任何一个包间，作为会所头牌，她要来回调派，比如八楼包间某个尊贵的客人点她陪酒，棋牌室有人出高价让她陪打，或者九楼过夜。
谁给的钱多，她归谁。唯一的例外是，因为能给会所赚钱，所以她也有自主选择权，在同时点她的几个客人里，她有权决定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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