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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算总账
肖战没再提过要去金阙会所，也拒绝了王一博要主动jao待的“好意”，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想起来了，会所里的很多片段也被自己连接上，他想起自己努力维持的自尊，在客人各种无理要求下全身而退；想起王一博很多次坐在台下听他唱歌，也会在离开前给他一笔小费；他还想起有人让他脱了衣服跳舞，那天他磕破了膝盖，疼得站不稳，王一博把他带走了。
再深入一点的，王一博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就变成了脑海深处一个灰蒙蒙的影像。
真正让这段记忆泄洪开流的，是三天后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下午。
那天下午，季长民终于cou出时间来，未告知肖战，私下打了电话要见王一博。
不巧的是，徐盛来访，且不是第一次来季氏集团，也提前预约了定好的时间，季长民不觉得跟他有合作的必要，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跟王一博的见面照常，将徐盛推给了肖战。
肖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季氏集团楼下某茶室雅间内。
王一博赶到的时候，季长民已经泡好了第一壶茶。
“爸爸。”他诚惶诚恐，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突然被“召见”的局促和紧张，“您找我什么事？”
“来，先坐。”季长民推了杯茶水过去，说：“这老板我认识，今天给我拿出的这罐茶市面上也买不到，不比御前十八棵差。”
一听这话，王一博更窘迫，赶紧解释：“那天您听到了？其实，其实我是很尊敬周医生的，可他总想着在肖战面前踩我一脚，我没忍住才……”
“尝尝。”
季长民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的解释，王一博才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相反，他的脸s看着很平和。
越是这样他越是紧张，总感觉表层的风平浪静之下，不知涌着什么样的暗chao。
以他的猜测，估计是来拆散他和肖战的！
“爸，您有话就说，我做的不好的地方都改，您有要求也提出来，我全部都答应，我对肖战是……”
“等等，我问你a，娇娇进你公司上班，你开后门了吧？”
话题跳跃太快，王一博一下子没跟上。但他分秒间就don悉了季长民的意思。
还真是算总账的，一项一项来！
“没，季小姐的专业符合我们公司的招聘要求，都是按公司的规程来入职的。”
季长民cun边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听王一博说完才点头，“年后不是开工了吗？她不用过去上班？”
“不用，我给她放假了，她要参加比赛，那是big事！”王一博信誓旦旦，又加了一句：“她现在打的可好了，一定能成功！”
季长民轻轻放下了功夫杯，瞥了他一眼，问：“成什么功？”
王一博这才发现气氛不对，季长民眉目严肃不见笑意，但除了严肃点之外，倒也没有别的——比如王一博意料中的生气。
记得季娇娇刚入职那会儿，他给远在美国的季长民打电话，说的台词自然是季娇娇提前写好的，不过没用，隔着电话他也感So到了对方沉闷未发的怒火，停掉季娇娇的卡就是见证。
但现在真的比他想象中淡定多了。
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憋着什么big招。
“爸，我想很认真地跟你谈这件事，跟肖战无关，就单说季小姐。”
王一博站起来，Wan着腰给他杯子里续茶，又重新接水继续烧。
茶室空气静寂，两人缄默的时间里，唯有烧水壶喷出的“呜呜”声。
“可以，我现在也想当个民主的爸爸，你说吧。”
王一博me不着他的心思，给自己也灌了一ko茶，季长民ko中不输御前十八棵的好茶，他并没品出什么zhi味。
“我那次给您打电话，说季小姐聪明、勤奋、努力等，当时确实是为了追肖战不得不应下她的要求给您打了过去，可这些r子我看在眼里，我说的那些品质她是具备的。我不懂您为什么不支持她？她有梦想，她也还年轻，趁着现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且是非常好非常有意义的事，您应该big力支持，做她的后盾才对！”
“是吗？我为什么要支持？”季长民说着反驳的话，却伸手捞过王一博为他续的那杯茶，端起来，抿了一ko，“小战给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我有我的打算，她一个女孩子，我是当做整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来培Yang的，现在毕业了，趁着我还有j力，她就应该进公司先入职，然后由我手把手jao她怎么管理一个公司，不然我将来怎么放心把偌big的家业jao给他？”
王一博深深地、深深地呼出一ko气，非常努力地给自己打了个腹稿，脸上的表q也不再是踌躇，“她是你的女儿，但也是个独立的个体，她有权利规划自己的人生。而且，我觉得她很努力，很有潜质，会是优秀的运动员，若有机会得到更为专业和系统的训练，将来会怎么样很容易能猜到。”
“哦？”季长民抬眸看他一眼，眼里已经攒了点看不清的笑，反问：“那你说说，将来会怎么样？”
“万一呢？如果能进省队，进国家队，参加奥运会，拿金牌，那就是……”
“停停停——”
季长民的笑尴尬，“虽然你很会说好听的话，但这也扯得太天方夜谭了。”
“我没有。”王一博声音忽高，继续辩解，“她真的有那个实力，不信你给她机会试试，到时候面对全国，哦不，全世界，领奖，脖子上挂金牌，不比继承公司更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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