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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繁杂心绪

图书馆顶楼拐角看不见星星，一直都是这样。

陆希澄时而扭头，透过玻璃隔断往里看。

一扭头看见男人从琴房出来，转头看了自己一眼，陆希澄只对视一眼就转过了身。

在本就略显阴暗的楼道里，陆希澄觉得如果再看一眼他，自己就真的要起一层j皮疙瘩了。

当陆希澄再次打开琴房的门时，祁砚正蹲在地上收拾着零落的玫瑰花瓣。

祁砚的心q感觉很糟糕。

陆希澄不知道做什么，就选择了一种他认为完全不用动脑子的方式：蹲下跟他一起收拾。

陆希澄跟着祁砚一起将它们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连带着那个刻着姜临电话号的银片。

祁砚转身坐在钢琴那里，弹起了琴。

似乎是放慢了速度的《匈牙利狂想曲》中的片段。

再怎么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屋子里的ya抑，再加上因为慢速增添了些悲伤的琴声，陆希澄默默站在旁边没说话。

总归来说自己算是一个旁观者，也不好说些什么。

甚至如果祁砚不主动说，其实自己如果想要做他的临时q绪垃圾桶都扯不上一点边。

陆希澄对于钢琴曲还是了解甚少，只是看见祁砚停下了动作，琴声中止。

也没管是否是中场休息，陆希澄脑子里已经为找一个什么不那么不合时宜的话题想破脑袋。

甚至他都以为自己突然感觉到的隐约头ton就是这样招致出来的。

但是越是这样的时候，自己一直不说话会不会不太好。

“不好意思，刚刚调节了下q绪。”

祁砚的声音有些喑哑，他挪动了下坐在琴凳的身体向后退了退,挪开了一片位置。

“没事.....学长吃晚饭了吗？”

陆希澄刚问完就想敲自己脑袋。

这话题真的太生硬了吧。

“吃完了，砂锅面。”祁砚扭过头，“你呢?”

琴房的光big多是打在钢琴附近，周围都会略微暗些。

捡花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柔光撒下，陆希澄隐约看到祁砚眼眶微红。

“吃了，两个包子，一杯粥。”

“你好像经常买这些，上一次也是。”

陆希澄挠头：“是，习惯了。”

祁砚点点头，拍了拍椅子：“练得如何？要来试试吗？”

虽然陆希澄不知道怎么应对刚刚的事，但经历这样的事，他就无脑认准一个原则：听话。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现在已经算是有些晚了。

按照之前他俩的谈话，现在应该差不多快走出学校了。

陆希澄还是点了点头，凑上去。

祁砚像第一次联弹那样，坐在低音区，应和着陆希澄。

但与之不同的是，祁砚又在里面加了些新东西，听起来层次更深了些。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构思好并添进去的。

祁砚的脸s总算是缓和了许多，他点点头：“差强人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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