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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恰似故人归
“紫衿，如今少师已断，这个世上再无李相夷，也没有相夷太剑，你可以放心了......”
李莲花望着悬崖下飘着的一艘小船，心中没有一丝犹豫，用尽最后仅剩的一丝内力向下跳去。
“门主！”
“李相夷！”
肖紫衿震惊地看着李莲花跳下悬崖，终是幡然醒悟，原来，他真的错了......
当他想伸手去抓住李莲花时，却已是徒劳。
而李莲花，那本就耗尽的内力是根本无法支撑他平安着陆于船上的。
他跌跌zuangzuang间不仅崴了脚，还因内力用尽而一头磕在了船舷上。
“这位公子，你还好吧？你这是？”
“从天而降？”
悬崖下撑船的是位不惑之年的打渔人，他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正一脸惊奇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李莲花。
谁懂a，他本是好好打渔的，这人突然掉到自己面前，自己没被吓死也算是胆big了吧？
“老人家，实在抱歉a。”
“在下只是欣赏这无边美景，一时q难自已，不小心便失足掉了下来。”
“若是叨扰了您，还望恕罪a。”
李莲花靠着船舷，用尽全力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一脸歉意的看着老人，又用手揉了揉脚。
巧舌如李莲花，竟然编能出如此离谱的理由。
试问，谁家正常人欣赏景s，居然能从万丈高的悬崖飞下来呢，这不是纯纯闹着玩嘛？
“原来如此，公子真是好身手a。”
“不过，这位公子，你的脸s怎如此苍白？是不是刚刚磕伤了脚？”
“老朽常年打渔，备了些跌打损伤的y。”
很好，这人信了，李莲花随ko扯的如此离谱的理由，他居然信了！
老者看李莲花一直揉着腿脚，脸s很是苍白，以为他是伤到了筋骨，便掏出一个葫芦递给李莲花。
“这是我儿子自己采的草y做的y酒，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果，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先用点吧。”
说着，便把y酒递给了李莲花。
李莲花推脱不过，只能道谢着接了过来。
他身体依靠着船，简单地脱掉了鞋袜，将y酒抹在了伤处。
萍水相逢，虽是他乡之客，人的善良却是无处不在......
“多谢老人家了，不然我这伤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李莲花看着这y酒瓶子，突然想起来，他自己好像还是个半吊子big夫呢。
世人皆称呼自己为神医，可是他却连自己都救不了。
李莲花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公子不必客气，左右也是不值钱的东西，你我能相遇，便是有缘。”
“正好今r的收获已经够我jao单了，公子可有想去的地方？”
“天s还早，老朽索xin就捎公子一程。”
说着，老者便将所有的打渔工具全部收齐放好，准备收工。
李莲花闻言，抬眼看着这无边江水与崇山峻岭，一时悲从中来。
原来，天地之big，竟无一处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倒不如学那碧凰姑娘，身死魂飞扬，漂泊于江河湖海。
或许终有一r，自己终会去到自己想去也该去之地......
李莲花回过神，朝老者淡淡一笑。
“老人家，不知这附近可有船舶售卖？”
“在下想去买一艘小船，走水路，边欣赏这优美的风景，我还能早r归家，实乃一举两得a。”
老者有些诧异，看来他俩是真的有缘分a。
“公子，那你可真是赶巧了a。”
“前面不远处就有出售船只的市场，我打的鱼刚好也要去那边jao单售卖。”
“正好，咱们就一同前去吧。”
说话间，老者的渔具也都整理好了，收拾好所有东西后，他便摇着船只，向着集市出发。
美景相伴，老者兴致渐起，一路上哼着打鱼歌，船只摇摇晃晃地前进着。
而李莲花，一直看着远处发着呆，眼眶泛红，不知在想些什么，更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谁......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集市就到了。
李莲花在老者的搀扶中下了船，老者随手递给他一根短柄竹竿，让他能勉强撑住自己，不至于站不稳。
待李莲花能稳住自己后，老者又回到船上，待取下了今r的收获，他便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李莲花，一路带着他向人群中走去......
两人先是来到一家名为《张记渔铺》的店铺，老者拿着那些鱼获jao了单。
他将银钱收好后，又出来搀着李莲花，继续向售船处走去。
期间，两人路过了一个说书摊，此时那说书摊前围满了人，男女老少比比皆是。
只见那说书人神q盎然，ko中是滔滔不绝，讲到j彩处时，就连手上也都兴奋地比划着。
两人站在人群后面驻足观看了一会，此时那说书人刚好讲到了故事的中心处。
“话说，那李相夷从海底死而复生，蛰伏十余载，就是为了一朝击破万圣道和南胤的阴谋。”
“而三r后，就是那李相夷与笛飞声相约一战的r子，big家不妨big胆地猜上一猜，到底是谁最终能赢了对方！”
一石j起千层浪，下面观看的众人争前恐后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一定是李相夷，他可是天下第一，一定是他赢！”
“李相夷，肯定是他，他那么厉害！十年前big战他都没死！这次肯定还是他赢！”
“可那笛飞声也不弱呀，十年前他亦是活着，我猜a他们肯定是平手！”
“我猜李相夷......”
“我猜笛飞声......”
............
‘三r后，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三r后就是约定之r了。只可惜，我如今怕是不能赴约了......’
李莲花杵着竹竿与老者看了一会，见众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周围好不re闹。
他笑着摇了摇头，搀扶着老者一步一步离开了此地。
“这都十年了，那笛飞声是铁了心的要跟李相夷决战呀，看来三r后，江湖上又要诞生一个新的传奇了。”
“老人家，您也想去看吗？”
老者闻言愣了愣，随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这等big场面，谁不想去凑re闹看看呀。”
“不过a，还是算了吧，那天肯定到处都是人。”
“我就一个打渔的，去了也没甚用处，还不如老老实实打我的鱼呢。”
“公子，你可是想去？”
李莲花挑了挑眉，很是无奈地扯出笑容。
“老人家a，实不相瞒，我这人呢，素爱re闹。”
“这等big场面，我确实也想去见识见识的，但是您也知道，如今我这腿脚......”
“那倒也是，咱们呀，是看不见这盛big的场面咯，咱们a还是先去买船吧，这才是现在的头等big事。”
闻言，李莲花眼神波动了一下，强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跟着老者，继续往目的地走去。
两人穿过了几条小巷子后，便到了目的地。
老者招呼了一下卖船的小厮，那人见有生意上门，一脸req地跑了过来。
“您好，二位，请问是租船还是买船a？只要您想要的类型，咱们这都有，价格高的低的，随您选择。”
李莲花看着小厮，感So着他的req，脸上也有了一丝柔意。
“你好，在下呢，想买一只船，一人独行，不用太big，能有个蓬遮雨就行，但也不能太贵，毕竟在下，额，囊中有些羞涩。”
没办法，出门在外，李莲花就带了那么多钱，能省便省吧。
小厮上下打量着李莲花，这人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j风的样子，穿的还是麻布衣服，想来也是普通人家。
小厮有点犹豫，随即又微笑着说：“公子，如果要便宜点的船，我这确实有，如果就您一人使用的话，那船的big小也够了。”
“只是这船，最便宜也要二十三两银子，银钱呢，我也确实是没办法再少。”
“不然我多送公子一T茶具可好？公子游玩的路上，喝上这一杯茶，岂不美哉？”
小厮脸上han笑，这也确实是他能给的最big优惠了，毕竟那那船因为太小，已经搁置太长时间了。
今r好不容易有人需要小船，这若是能卖出去，自己这个月也能多拿些提成了。
“多谢小哥，这船，我要了。”
抠门如李莲花，他在江湖上好歹混迹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懂些行q的，这船的价格也算是公道，所以他也没再跟小厮还价。
“只是我现在还需要去采买点东西，一会儿时间便会回来，不知可否停在这片刻，到时再取船可好？”
说话间，李莲花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本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的，只不过前面他去赎回门主令牌时，花了五十两，如今他全身上下也就剩下这五十两了。
小厮接过银票，笑着答应了李莲花的请求。
笑话，能把这船卖出去他做梦都要笑醒了，更别说李莲花只是将船在这多放些时间了。
随后，小厮拿着契约，带着李莲花签字画押过了户，如此，李莲花便是个有船的人了。
办完这一切，李莲花便又和老者回到集市上，买了一些Gan粮和被褥等用品。
两人路过一家‘文房四宝’时，李莲花又买了些信纸和笔墨等用具。
带着这些东西，两人慢悠悠地又回了售船处，在小厮的帮忙下将东西放在船上规整好。
几人将东西放好后，小厮与李莲花说了下用船时的注意事项。
待李莲花全部记下后，小厮随即便又离开，去招呼下一个顾客了。
“老人家，今r，这一路上要多谢您的照拂了。”
李莲花说着，身体靠着船，向老者艰难的做了个礼。
老者赶忙将他虚扶起，待李莲花稳定好身体后，才笑着摆了摆手。
“今r你我能遇见便是缘分，夜间船上风big，公子一路上多加保重，还望你能早r归家。”
说完，老者将带在身边的y酒递给李莲花。
“这瓶y酒就赠予公子吧，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李莲花将y酒收下后，有些为难地看着老者。
“多谢老人家，只是在下离去前还有一事想要拜托您。”
老者笑看着李莲花，对他道：“公子不必客气的，不知有什么是老朽能帮上忙的吗？”
“明r辰时在下在这等您，我有书信一封，麻烦您三r后帮忙送去东海，jao给方多病和笛飞声。”
“方多病？笛飞声？”
“这，这笛飞声不是三r后和李相夷东海决战嘛？到时这人那么多，我不一定能挤进去。”
“还有，那方多病是？”
老者听了李莲花所拜托之事，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闻言，嘴角go起一抹笑。
“老人家，实不相瞒，这方多病是李相夷的徒弟，早前我云游时救过他的命，送这信呢也是有事要jao代他。”
“而这笛飞声a，又是那r东海决战的主角，你只需报上这两人的名字，到时就算是再多人，你也可以挤进去的。”
老者听着李莲花的忽悠，突然对他笑着摇了摇头。
“公子a，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秘密。”
“比如，你的来历，你的目的，你的身份，但是这些呢我都不在意，老朽这辈子就俩字，随心。”
“我愿意相信公子，公子也亦可相信我，三r后，老朽一定帮公子将信带到，定不负公子所托。”
“公子保重！”
老者说完，向李莲花摆了摆手，然后笑着离开了。
李莲花看着这个老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只是尽管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却还是想不出什么名堂。
算了，李莲花放弃了，既然想不出便不再想了，何必庸人自扰呢。
他转过身，扶着船缓缓坐下，远处人声鼎沸，与李莲花冷清的身边，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他望着远处，卖船的小厮还在req的招呼着每一个顾客；旁边卖菜的big婶正笑着给买菜的小娘子装着菜。
还有那些拿着一柄小木剑，正和小伙伴们扮演big侠的孩子们，还有那卖货郎，此时正向人们声q并茂地说着在异地的稀奇见闻......
世间re闹千千万，却都与自己无关。
原来，如今回归到一个人，竟然还有点不习惯了。
以后，应该要慢慢习惯的，以后......
呵，自己big概，应该是没有以后了吧......
big约看了有一刻钟，李莲花一直自嘲地笑着。
看罢这些人间烟火，李莲花撑着那半截破竹竿，一瘸一拐地走到船头，解开了绳子。
随即，他又回到船后，将船撑离了岸边。
船只带着李莲花，驶离了繁华的烟雨人间，回归到属于自己孤寂凄冷的天地间......
江山多年，变化万千，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
世间再无李相夷，如今，也再无李莲花了......
话说第二r，那老者来到这岸边赴约，但是却许久未见到李莲花，岸边也根本看不见他的那艘小船。
老者在这等了约莫有半刻钟，但是却迟迟不见李莲花来赴约。
这时，昨r卖船的小厮跑了过来，递给他一封信和二十两银子。
“big爷，这个是昨r跟您一起买船的公子让我jao于您的，他说他现在已经归家了，很抱歉今r无法来赴约。”
“这封信还望您能帮他送达，这二十两银子是他给您的，说是多谢您的y酒，他已经好多了。”
老者接过这些东西，愣愣的看着。
随后他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远方，便转身带着东西赶往东海去了。
再说那李莲花，写完这最后一封信，他体内的碧茶之毒也实在ya制不住，突然发作了。
他忍不住咳出一ko浓血，红中带着黑，看起来已是病入膏肓，y石难医之状。
李莲花用毛巾擦了擦嘴，靠着船缓了许久，待到稍微好转一些，才又强撑着将信送到岸边。
他将信jao给卖船的小哥，嘱托了几句后，又乘着船离开了此地......
船只一直随着水流，在水面上漂泊了好几r。
在一个黄昏时分，船只竟然来到了一处山川与河流的jao汇处。
远方的夕阳正透过山川的缝隙，照耀在李莲花的脸上，为他惨白无血s的脸带来了一丝柔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
没想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居然还能再见到这么美的落r，真好，真好。
此生无憾了......
李莲花感叹完这句话，他终是再也忍不住，又喷洒出一ko血。
李莲花喷出的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服，一点点，一团团的，看起来就像是冬r里盛开的朵朵红梅。
血气翻涌，突然又是一bigko血喷涌而出，李莲花终于承So不住了。
他的眼睛开始模糊，瞳孔也开始慢慢涣散，直至最后眼睛没了聚焦，整个人也没了意识。
气若游丝，最终倒在了船舷边。
英雄迟暮，q长却又气短，这般凄凉下场让人又不免心中难平。
李莲花觉得一个人悄悄离开这世界，那便无人能见着他这毒发身亡的一面。
既无人见着，那也无人会为此伤心了，自己总也是能留点体面罢。
只是，他心中终归是有些悲伤，有遗憾罢......
这时，只见那夕阳余晖处，一个黑衣包裹着全身的人运行着轻功，踏破长空，逆流而来。
那黑衣人甚是神秘，脸上戴了面具还觉得不够，甚至还蒙了块黑布，身形外貌也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
他运起轻功落在了船只上，不知是不是着急，甚至都等不及站稳，一下子匍匐着跪坐在了李莲花身边。
他看着毒发的李莲花，眼眶泛红，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me了me李莲花的头，眼中满是让人看不懂的q愫。
他抬起李莲花的手，撩开他的袖子，看着那碧茶之毒已经蔓延到了李莲花的掌心。
他又伸手探查了一下李莲花的脉搏，随后又轻轻地放下，他小心翼翼的将李莲花扶起，使他靠在船舷边坐着。
还好，还好来得及时，李莲花还有救！
那黑衣人背后有两把刀jao叉绑着，他的腰间还挂了一个big布袋子。
只见他在腰间的布袋子里面翻翻找找，从众多颜s的瓶瓶罐罐中，掏出了一个黑sy瓶。
他一把揭开瓶盖，倒出一颗乌黑的y丸，又从背后拔出其中一把刀，一刀割开了李莲花的手腕。
顿时，李莲花的手腕像是开了闸似的，那血立马就滴答滴答地开始顺着手心往下流，两人的衣服上也立马被血所浸染。
那黑衣人又一把掰开李莲花的嘴，将y丸塞进他的嘴里。
此y入ko即化！
那黑衣人此时全身蓄起一股很强的内力，以内力为辅助，将李莲花体内的碧茶之毒强行分离开来。
他一只手在李莲花的头部运功，另一只手使出内力护住李莲花的心脉，以免毒血逆转回流。
待到时机成熟，他双手瞬间一齐运功，将碧茶之毒往手腕伤ko处b。
也不知是不是那y起的功效，李莲花的手腕处流的居然全部是黑s的血。
约莫半个时辰，那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
而李莲花的手腕处流的黑血也渐渐地停止了流淌。
他整个人焕发着生机，就连呼吸也比刚刚毒发时要顺畅的多。
再看那黑衣人，因内力使用过度，满头big汗，他赶忙运功调理气息，ya制着自己体内紊乱的真气。
待到全身运行舒缓后，他从怀中扯出一块布，将李莲花So伤的手腕进行了包扎。
随后，他便扶起昏迷的李莲花，让他能靠在自己怀里，不至于挨着冰冷的船，也不至于磕着碰着。
黑衣人低头望着李莲花，伸出手温柔地me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好似对待一个睡着了的孩童般。
他双眼蓄满泪珠，看着毫无反应的李莲花，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搂住李莲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好似下一秒人就要消失般。
他的嘴里一直呜咽悲鸣着：“相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过呜咽了几句，黑衣人也不知是不是q绪太j动亦或是其他，渐渐地也陷入了昏迷。
只不过，他就算是昏迷了，手也一直紧紧抱着李莲花，不曾松开半分。
于是这两人相互依靠着，躺在船只里，随波逐流。
谁也不知道这船将会带他们去往何处......
月上枝头，朦朦的月光照着漆黑的big山，河水也微微泛着亮光。
只见慢慢流淌着的河水中，一艘小船毫无方向的静静地飘着。
他们一会zuang着岸边伸长的树枝改变方向，一会又磕着河中凸起的石头左右颠簸一下。
索xin河水不是很湍急，也无甚危险。
两人随着河水一直顺流而下，漂泊了不知多久，久到连天上的月亮都藏了起来，四处漆黑一片，伸手更是看不见五指。
突然，前方竟然亮着一盏灯笼，那灯笼旁立着一位老妇人。
那人看见有船只飘来，立马提着那盏灯笼，一个飞身，来到了船上。
“相夷！”
是了是了，你没猜错，来人正是李相夷的师娘—芩婆。
当初她离开皇宫之时，便与李莲花约定好在此等他，然后两人一起回云隐山的。
结果，她在此连着等候了好几r都未曾见到李莲花归来。
她本打算今r若是还等不到人，她明r便出去寻他的，谁知今r终还是等来了李莲花。
“臭小子，还以为你又要失约呢，还好，还好。”
“这是？”
因着天太黑，芩婆这才看见抱着李莲花，与他一起昏迷着的人。
此人一身黑衣，身材矮小臃肿，又是全副武装，完全看不出是谁。
再细看李莲花，浑身是血，手腕处还有包扎的痕迹，想来定是发生了什么。
芩婆不免心里一紧，赶忙蹲下身去探查李莲花的脉象。
“奇怪，真是奇怪，这碧茶之毒居然被稀释了，不似之前那般直要人xin命，甚至连寿命都有所延长！”
“这，这，难道是......”
芩婆被惊呆了，本来她看到李莲花浑身是血，以为是碧茶毒发，本想趁着李莲花昏迷之际，将那碧茶之毒引到自己身上，替他解了这毒。
可是如今李莲花的碧茶居然又被ya制，甚至有隐隐好转之象，实乃怪哉。
芩婆心里正猜测着李莲花是不是被这黑衣人所救，突然，那黑衣人醒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见芩婆k着李莲花的手腕，顿时眼中杀意四起，立马提刀砍向芩婆。
芩婆见状，连忙松开李莲花的手，快速往后退了一步，赶忙出声制止着。
“少侠且慢！”
“老婆子名唤芩婆，来自云隐山，我没有恶意。”
“你身边这人是你救的吗？我是他的师娘，与他约定在此碰面的。”
“刚刚，我见有船飘来，因着天s太暗，又看不清船上是否有人，故来此一探究竟。”
黑衣人闻言，连忙收回了刀，又定睛瞧了瞧芩婆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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