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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沈浅浅说了几句话,云岁晚下意识抬眸朝着瑞王府的马车看去,就见那马车车帘已经落下,悠悠驶离。
她心中隐有失落,很快就与沈浅浅和沈兆川告别,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云岁晚打完了这场仗,整个人软趴趴地扒在车窗上,任由风拂过面颊。
“陛下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堂小姐,真是便宜她了。”春水气愤地说。
云岁晚看着车水马龙,“怎么会这么放过,只是不方便明面上惩处罢了。陛下啊,还是想保陆祈臣。”
陛下总想一碗水端平,让三皇子能有和五皇子的一争之力,他自己就修道,却总不肯认有些人就是天命所归。
榴花听小姐这样说,知道云念雨不会好过,就放下心来,笑着说起另一桩事。
“英国公世子,小姐觉得如何?”
云岁晚眼中浮起不达眼底的笑意,“沈世子自然是极好的。”
她从前觉得有个出身高门,品貌端庄的选择,就可以托付终身。
但今日这个人选出现了,却又隐有不甘。
她看得出沈浅浅的心思,也看见了沈兆川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只是,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云岁晚正想着,就看见了路边的南风馆,如今已经是晌午,南风馆里衣香鬓影,户门大开,香风阵阵。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楚修选时,竟然说他容貌绝世,卖到南风馆里可值十金。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可真胆大,他竟然没有掐死自己,也算自己运气好了。
她这样想着,颊边笑意加深,莹润的颊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榴花侧头看过来,揶揄道:“小姐想起了谁,竟然笑得这样开心。”
云岁晚收回望向车窗外的目光,有些心虚。
“我是看这南风馆里的倌人姿色也不怎么样嘛,竟然还客人络绎不绝。”
春水懵懂地看过去,“南风馆里的倌人已经很好看了,只是小姐平日里总是和瑞王殿下、慈安先生这样的公子接触,南风馆里的自然看上去俗气一些。”
“那他来了果然是可以做头牌的。”
云岁晚憋笑嘟囔了一句。
榴花和春水没有听清这句话,只互相交流了下眼神,都觉得小姐似是有了心上人般。
云岁晚倏然正襟危坐,“让小厨房晚上做一桌大菜,放进食盒中,再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两坛,我晚上要出门宴客。”
“出门宴客?”
春水诧异,榴花拉了她一下,春水又乖乖闭了嘴。
云岁晚点了一下她鼻头,“别人帮了忙,当然要感谢。”
她说完又趴回了车窗口吹风,东珠耳铛随着马车节奏来回轻荡。
成王府里。
泰安郡主听说自己竟然又要被禁足半年,气得把屋里的瓷器砸了个干净。
“云念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然害我被禁足那么久。”
禁足是小事,要是让上京城里的人知道陛下和皇后居然就为了个云岁晚而罚她,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而且要是云岁晚趁着自己被禁足的空档,每日到皇叔跟前晃悠,趁虚而入怎么办。
泰安郡主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想,皇叔要是能凭眼熟就收人,自己早就是瑞王妃了。
自己都不行,云岁晚那个粗鄙之人皇叔更看不上。
她正在屋里胡思乱想,宫里的教养嬷嬷就来了。
四人一看郡主屋里的碎瓷片,都蹙起了眉,“郡主,奴婢们奉命教导,难免有些冒犯。”
楚欢欢自然瞧不起这些嬷嬷。
可教养嬷嬷们并不在意楚欢欢的态度,她们几人都拿着藤条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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