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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影是以云老将军的名义带出来的,自然是要先去将军府。
自从承化侯府出来,楚修远就一直闭目养神,云岁晚轻轻覆上了他的手,楚修远睁眼。
楚修远拍了拍她的手,“一会你先去将军府吧,你们父女许久没见,定然有许多话说,我晚上来接你。”
云岁晚张了张嘴,最后直说了一个“好”。
纵然上一代的事情互有亏欠,但要楚修远全然没有芥蒂地和云老将军说笑,怕是也难。
一行人很快到了将军府,花影由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转身看见云岁晚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
她挣扎着想要跑,却被丫鬟按住了胳膊,“小姐,如今回家了,你还想往哪里去?”
陆祈臣派来的人远远看着,只见花影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进了将军府,并没有觉出任何异常。
一进了将军府正堂,花影就咳嗽了起来,指着云岁晚向云老将军哭诉。
“父亲,我们父女团聚,这个女人为什么还在?”
她是扮柔弱的一把好手,“难不成父亲厌弃我了?觉得我这个亲生的女儿,不如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养女好了,那又何必带我回来。”
她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可怜极了。
花影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陆祈臣连这样谋逆大罪都能轻松逃脱,她还有什么指望。
她的性命只能指望云老将军的恻隐之心了,自然是要牢牢抓住‘父亲’的心。
云家正堂上有一桌两位,花影正站在堂中演戏,云岁晚就越过她直接大喇喇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花影,我问你答,这是你最后的活路,如果还是一味纠缠,我们也救不得你。”
花影攥紧了手帕,心脏猛地上提。
她含泪看向云老将军,却见云老将军一脸凌肃,哪里有半分父女情分。
云岁晚见她疑惑,难得好心多说了几句。
“我父亲心性坚韧,那埙声根本不能搅乱他的心智,我们这一趟去侯府,要带出来的人,本就是你。”
若是因着陆祈臣听从三皇子的话参与谋逆,那他的罪责就小于三皇子。
陛下为了留住三皇子的命,就也不能严判其他同谋者。
但若是花影能证明陆祈臣不是同谋,而是策划者,结果就全然不同了。
能将首恶判成旁人,将三皇子从这里面摘出来,严判首恶,保全三皇子和文安帝的父慈子孝名声,陛下自然乐见其成。
花影经历过这么多事,哪里会被一句话吓到,她收了些眼泪。
“我不知道王妃的话是什么意思?”
才说了几句话,将军府的下人就上来换掉了云岁晚手边的茶。
她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杯子里的茶叶色翠直锋,茶雾清醇淡雅,是她最喜欢的阳羡茶。
云岁晚抬眼看去,几个小丫鬟都朝她笑得尖牙不见眼。
上京城中最好的茶楼,烹出来的味道都与将军府中不同,她许久没喝到,也有些怀念。
云岁晚啜了一口茶,才看向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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