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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母,侯爷是你生的孩子,心里自然是以你为先。若被一些人或事物绊住脚,那也是一时的。儿媳会替侯爷好好尽孝,望婆母宽心,安享晚年。”
一番话,说的是让人从头发丝到脚尖都舒心。
宋老夫人脸色倏忽染上几分真切笑意,眼尾皱纹挤在一块,伸手拉住萧婵,感慨道:“婵儿,还是你好啊。当初我让霖儿求娶你,真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瞧瞧,这才是他们侯府的当家主母。
萧婵不卑不亢:“婆母谬赞。”
可不是最正确的决定吗?若不是她五年以来,事事亲躬,挑起侯府的重担,给老夫人找了一个又一个医师,名贵药方也是跟着一张又一张地换。
宋老夫人身子怕是早就不行。
说白了还是花钱吊着一条命罢了。
这边气氛稍稍缓和,屋外传来尖锐叫喊声,那声音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宁静的空气。
“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娘子流血了!”
春雪着急忙慌跑过来,满头大汗神色紧张。
听清她说的话,宋老夫人当即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孟娴手忙脚乱扶住人,焦急道:“姨母,姨母晕过去了。”
萧婵静静矗立于原地,既没有上前一步帮忙扶老夫人一把,也没急着赶去阮初荷的住所,她相较于其他人,冷静异常。
她脑中思绪纷飞,旁人见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暗自赞叹她身为当家主母,胆识破例真不是普通姑娘比得了的。
孟娴心慌得不行,侯府中,唯有姨母是她的倚仗。
“表嫂!怎么办啊?”
萧婵随意指了几个人上去去帮忙:“先把婆母带进房中,即刻去请医师前来。”
她扭头吩咐静月:“去我房中取一颗老人参,让老夫人咬着吊命。荷娘子出血了,事关侯爷子嗣,即刻命人去请侯爷回府。我先去瞧瞧情况。”
阮初荷怎么会见红?她脚下步履匆匆往那边赶去。
等萧婵到了的时候,只见阮初荷脸色苍白躺在榻上蜷缩着,死死捂着肚子,两条鲜艳的鼻血流出来。
她刻意掀开阮初荷的裙摆瞧了一眼,并未出血。
当即攥紧了拳头,这就是春雪说的流血了。
确实流了,但流的是鼻血。
阮初荷的小腹微痛,见到萧婵冲上来便掀裙子,她心口莫名一慌:“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婵冷着一张脸,像是冻了三三夜,寒霜压根化不开。
“我倒是想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丫鬟到底怎么传话的,吓得老夫人晕厥。你自己想想,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
亏她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这边赶来,甚至提早帮她叫了医师过来看诊。
流鼻血这种小事,她也能弄得兴师动众。
阮初荷肚子的痛感加重,死死攥着腹部的衣裙:“我肚子痛,我……”
一想到老夫人因为她的昏厥过去,她当即决定演一场戏,装装可怜。
“夫人,我是不是要滑胎了?”
萧婵拧紧眉头,不懂她到底是要唱哪一出。
她向后递了个眼神,医师立即上来给她把脉,又支了个丫鬟打水,给她擦擦脸上的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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